秀麗的臉龐更顯出了一絲嬌豔出來,黃媽媽見了眼中冷光一閃,嘴上卻親親熱熱的道:“好孩子,這事姑娘家都會經曆過的一遭,你羞什麼!”
翡翠低喃道:“我、我不會。”
“所以夫人才派了老奴過來啊”黃媽媽笑的就像是那“醉仙樓”裏鑲了一口金牙的老鴇,明明是叫人家姑娘從此做那肉皮生意,卻硬是往那才子佳人、鴛盟兩世上靠,純純是唬人的話。
不過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那些願意被唬的人。
翡翠恰好就是其一。
一番這個那個、那個這個、嗯嗯啊啊的麵授機宜後,黃媽媽就扭著腰走了。
隻留下麵色潮紅,混不思屬的翡翠。
站了好一會兒後,她才腳步輕浮的進了自個兒的房間。
“你回來了!”跟她同一個屋的珊瑚,看著整個人有些不對勁兒的好姐妹,不禁擔心的站了起來:“黃媽媽這麼晚來找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翡翠聞言看了她一嚴,那眼中有著一絲絲居高臨下的輕蔑意味兒。
珊瑚與她差不多同時晉了大丫鬟的位置,在沈氏身邊比她得用一些,所以在平時她是有意交好著她的,不過這一切馬上就要不同了,翡翠頗有種揚眉吐氣之感,很快自己就要脫離這種看人臉色的日子,很快自己就能做那人上之人了。
看著她的背影,珊瑚本來木訥的臉色先是不見了,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卻隻是化作了聲輕輕地歎息。
次日,趙淮安果然來到了安和院內。
沈氏聞親自給他端了杯醒酒茶,笑著問道:“侯爺這是去哪吃酒了?”
趙淮安眼眸微熏,揉著額頭道:“今兒從午門出來時,恰好遇見了韓駙馬,硬被他拉著喝了頓酒。”
沈氏聽了心中便有數。
這位韓駙馬不是別人正是慶昌長公主的丈夫。
“說起來,上次長公主大婚,妾身帶著蘭兒前去,咱們家姐兒可是得了公主殿下的青睞,直誇了她好幾次呢!”
趙淮安聽了,神色間卻流露出微微沉滯之色。
良久後,才微歎的說道:“夫人的意思,本侯明白,隻是這門親事與蘭姐兒來講未必是件好事。”
“侯爺此話怎講?莫不是覺得咱們大小姐配不上公主幼子?”沈氏眉頭微皺,全然一副慈母心腸:“大小姐雖是庶出,可她打生下來起就養在了姐姐身邊,要說來也是可以充作嫡女的,再說咱們蘭兒,無論品貌言德,那都是上上之選,依妾身看見就是嫁個皇子,那都是綽綽可得的!”
“胡言!”趙淮安皺著眉頭道:“當今聖上繼位未久,膝下兩名皇子才及幼齡,蘭兒怎麼可能與其扯上關係!”
“不過是玩笑之語罷了,侯爺怎地當真了。”沈氏見趙淮安麵露不悅,趕忙轉移了話題:“妾身的意思是,慶昌長公主既然有這麼層意思在裏麵,咱們總不能睜著眼睛裝瞎子,當做沒看出來吧,若是因為這樣惹的長公主不悅,怕是連太後都要說咱麼不識抬舉的。”
當今的聖安皇太後,出自名門譚家,乃先帝元後,一生隻孕育了慶昌長公主一女,自然珍之、愛之。
而今上則是一名低等宮妃所生,出生母即役,後由聖安皇太後撫養長大,母子感情甚深,自然對慶昌長公主這個姐姐,也是敬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