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了身旁的手巾,白承安輕輕擦拭著蔣曉帆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溫柔。
“蔣曉帆流產了?!”一個高檔別墅內,白雪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母驚叫出聲。聲音中壓抑的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嗯。”白母聽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同意了這樣的說法,白雪的眸子中頓時出現了得意的色彩。
前段時間剛剛得知蔣曉帆懷孕她還暗自傷心了好久,現在終於得償所願,還沒有等自己出馬,蔣曉帆的孩子就已經消失不見,這讓白雪很是喜悅。
看著一臉傷心的白母,白雪立刻坐在了白母的麵前,似乎是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不是正合咱們的心意嘛,孩子還是可以在有的。不過懷孕的人是不是蔣曉帆就不一定了。”
“你就這樣討厭蔣曉帆?”
白母做過母親,也知道流產時候的母親有多麼的痛心,雖然蔣曉帆的身世白母一直沒有同意,但是這個孩子,白母還是發自心底的心疼。
白雪的眼睛直勾勾的,仿佛在思索著白母說這個話的意思,她有些琢磨不透,白母之前一直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為什麼白母有說出這樣的話?
暗自將心頭的疑惑壓製下去,白雪又裝出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看著白母。對著白母說道:“蔣曉帆的孩子失去了固然是很心疼的,我這不也是安慰你呢嘛。”
撒嬌的口吻配上委屈的表情,白母也沒有在過多說一些什麼,隻是直愣愣的看著電視中無聊的節目。
“媽媽,蔣曉帆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她吧。”白雪似好心的對著白母說道。
白母轉身看了白雪一眼,隨即眼眸中閃過一絲警惕。
“你不會去搗亂吧?”
白雪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驚訝,然後又使出了慣用招數。“我就是好心看看蔣曉帆而已,再說哥哥在那裏,我又有什麼搗亂的時候。媽媽你對我戒備心也太重了吧,難道你連自己的女兒也防著麼?”
白雪的眼眶中頓時流露出晶瑩的淚水,小嘴緊緊的扁在一起,看起來委屈極了。
看著從小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兒,白母心中也很是疼惜,於是對著白雪說道。
“是媽媽錯怪你了,你去看看也可以。蔣曉帆現在在人民醫院裏155病房。你去吧。”
白雪將白母說的話默默的記在了自己的心中,然後終於對著白母露出了一個微笑。
人民醫院155病房。
似蝴蝶一般濃密的睫毛在微微顫抖著,蔣曉帆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然後緩慢的睜開了雙眼。
“你醒了?!”時刻關注蔣曉帆的白承安對著蔣曉帆發出了驚喜的聲音。眼眸中的關切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記憶才湧回了蔣曉帆的腦海,看著麵前的男人,蔣曉帆執拗的轉過了頭,明顯不想看見白承安。
“你感覺怎麼樣?”白承安並沒有放棄,繼續詢問著蔣曉帆。
“我不想見到你。”蔣曉帆用著嘶啞的聲音將話說出了口,隨即閉上了自己的雙眸。
回憶裏又浮現出麵前這個男人傷害著自己的事實,那麼清晰,也那麼痛心。
白承安的雙手頓時僵硬了一下,雙唇輕輕的顫抖著,最後說了一個音節。
“好。”
然後高大的身子緩慢的轉身,拉開門的聲音讓人心寒,回過頭看向了還在病床上的人兒,然後最終踏了出去。
這個時候,蔣曉帆才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寂靜的空氣中在湧現著什麼事實。白雪看著麵前寫著155的病房房間,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然後推開了這間房門。
門口有著細微的聲音,蔣曉帆以為是白承安,也就沒有看向門口的聲音。反而眼神飄到了窗外。
“你都不看看我麼?蔣曉帆?”女人的聲音傳到了蔣曉帆的耳邊,蔣曉帆頓時驚訝,然後眼神便飄到了白雪的麵前。
映入眼簾的便是白雪那一臉嘲諷的表情,蔣曉帆躺在病床上,看著麵前的白雪,並且說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了你很驚訝麼?我未來的嫂子?”白雪故意將未來的嫂子的字眼說的很重,任誰都可以聽的出來這話中的嘲諷味道。
蔣曉帆現在在病床上,也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隻是盡量不去聽白雪說的話。
“聽說,你的孩子掉了?”白雪輕輕的捏起蔣曉帆掛在床上的病牌,漫不經心的說道。
蔣曉帆猛然間睜大了自己的雙眼,心中仿佛有一種信念在緩緩的降落,本來就蒼白的麵容變得更加脆弱,就連麵部的肌肉都在微微的抖動著。
她終於知道醒來之後為何有種深深的落魄感。蔣曉帆感覺自己痛失了什麼,但還不敢接受著這樣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