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抬了抬眼,一雙眸子漆黑的猶如子夜。瞳孔中有著隱隱的不確定。
“喝啊。”嫵媚的聲音在沈星河的耳邊響起,沈星河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看著正在指引著自己的金主,然後咬了咬牙。
身子在一點一點的降低,看著地上殘缺不堪的碎片,沈星河最後僅有的自尊也隨著自己的動作一點一點泯滅。
玻璃的碎片割破了沈星河的嘴唇,腥鹹的血腥味在沈星河的口中蔓延。
就在沈星河即將要咬住下一塊玻璃的碎片的時候,身子卻被對麵的金主扶起。
女人的瞳孔中有著憐惜的色彩,溫柔的手指在沈星河受傷的唇上輕柔的點著。
“以後不許和別的女人說話,知道了麼?”聲音雖然動聽,但是話中的告誡味道還是很濃重。
沈星河看著麵前的女人,點了點頭,但是思緒已經不知道跑到了何處。
……
蔣曉帆還是之前的模樣,讓白承安苦惱不已,他曾經無數次想要帶著蔣曉帆去看心理醫生,可是隻要蔣曉帆一出別墅的房門,看到陌生人,就會惶恐不安。
並且成天在別墅裏的蔣曉帆,仿佛已經失去了語言功能,從開始可以說出斷斷續續的語句意思,到現在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一天下來,蔣曉帆的生活便是吃飯,喝水以及睡覺。
白承安無奈,隻好自己去問了心理醫生,醫生告訴白承安,蔣曉帆現在是由於受到過度驚嚇而引發的自閉症,隻有讓蔣曉帆消除了心理恐懼,才可以完全恢複。
白承安無奈,隻好悉心照顧著蔣曉帆。
“吃飯啦。”白承安端著精致的碗筷,來到了蔣曉帆的身邊,蔣曉帆這個時候,才抬起了眼眸,眼眸中有著些許的光亮。
就如同一個剛滿五六歲的孩子一般,蔣曉帆拿起了碗筷,便迫不及待吃了起來。
“啊!燙……燙。”蔣曉帆伸出了自己纖細的小手,然後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便來回扇動著。
如同一個可愛的小動物一般,白承安看著麵前吐著舌頭的蔣曉帆,輕柔的刮了一下蔣曉帆潔白如雪的鼻尖。
“慢點吃,沒有人給你搶。”白承安對著蔣曉帆寵溺的說道。
緊接著,白承安便拿起了一杯涼白開水,端到了蔣曉帆的麵前。
蔣曉帆端起了麵前的水,便開始喝了起來。
誰知道喝的時候有些太過心急,蔣曉帆頓時就嗆住了,咳嗽不止。
白承安又手忙腳亂的拍著蔣曉帆的背,然後將蔣曉帆扶到了另一頭,開始收拾著殘留的痕跡。
蔣曉帆如同一個小孩子一般,知道自己做錯了這件事情,低著頭也不發出聲音。
長長的睫毛在空中微微上翹著,不大一會兒,便有晶瑩的淚光緩緩下落。
雖然白承安並沒有責怪蔣曉帆,但是現在心智隻有五六歲並且敏感的蔣曉帆還是默默的哭泣了。
白承安收拾完落在床單上的飯菜以及水漬之後,看著蔣曉帆的模樣,頓時愣了起來。
“不哭了,不哭了。”白承安有些哭笑不得,連忙哄孩子一般哄著蔣曉帆。
明明是蔣曉帆蔣飯菜都弄到了床上,而現在的場景,更像是白承安做錯了事情。
蔣曉帆也沒有大聲的哭泣,隻是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一直往下掉,白承安有些束手無措。隻好默默的呆在蔣曉帆的身邊。
夕陽的陽光照射在了倆個人的身上,照的兩個人暖洋洋的。擁抱著懷中的蔣曉帆,白承安甚是想讓時間便在這一刻停止。
或許是蔣曉帆哭的有些乏累,她慢慢的停止了抽離。
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之前的寧靜,蔣曉帆如同驚弓之鳥一樣,下意識的抱住了白承安。
白承安低頭,幸福的感覺瞬間在白承安的心頭蔓延。
但是鈴聲好像催命一般,一直在客廳中回響著,白承安隻好拍了拍還緊緊抱住自己的蔣曉帆,柔聲說道:“好啦,我去接一個電話。乖,聽話。”
說完,白承安便在蔣曉帆光潔額頭上輕輕一吻。蔣曉帆如同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一般,點了點頭。
白承安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有些疑惑,但是他還是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中一陣沉默,白承安也不知道對方是誰,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你是?”
而在電話另一頭的沈星河,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
“請問,你是白承安麼?”
“嗯。”白承安同意,發出了一個音節。
一瞬間,沈星河不知道說些什麼,聽著電話另一頭沉重的呼吸,沈星河隻覺得自己開口都有些別扭。
“你是哪位?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掛了。”良久的沉默後,白承安最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