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白承安便輕柔的抱起了蔣曉帆,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也當然聽到了,當他離開這個別墅的時候,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以及眾人粗獷的呼吸。
但是現在的白承安,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所有的心緒,都已經在蔣曉帆的身上。
蔣曉帆因為受到了過度的驚嚇,全身發冷麵色蒼白,即使已經在白承安的車裏,卻還是渾身顫抖,如同剛從大雪紛飛的冬日裏救出來。
“不,不要過來。求你們,求求你們……”蔣曉帆麵色蒼白,嘴唇因為緊張而幹裂,全身緊張而微微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險中緩過來。
白承安一邊開著車,一邊聽著蔣曉帆自己嘀咕的聲音,心也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腳也將油門踩到了最大,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白承安一路奔馳著,不出十分鍾,便到達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環抱起蔣曉帆,白承安走進了屋子。
一個身影出現在了白承安的客廳中,白承安有些疑惑,便抱著蔣曉帆走了過去。
白母聽到了腳步聲,轉過頭,卻發現了自己兒子抱著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兒,白母並不陌生,正是白承安唯一領回家的女人,蔣曉帆。
女孩兒靜靜的躺在了白承安的懷裏,麵色發白,雙眸緊閉,似乎在經曆著什麼恐怖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白母疑惑的問道。
“不關你的事。”白承安的心情很是不好,對著白母的語氣也惡劣。
白母一聽便生氣。雙目圓瞪,她不確信的看著一直以來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憤怒道
“你竟敢為了這個女人和我這樣說話,你放開她。”白母邊說邊要搶過還在白承安懷中的蔣曉帆。
在白承安懷中躺著本來便不安穩的蔣曉帆,好像感覺到有陌生的人靠近自己,立刻睜開了無辜的雙眼,言語中語無倫次,渾身顫抖掙脫了白承安,然後大聲哭喊著。
“你怎麼了?”白母原本隻想觸碰一下蔣曉帆,卻沒有想到蔣曉帆是現在這個反應,頓時靠近了蔣曉帆一些。
蔣曉帆感覺到了白母的靠近。悲戚並且響亮的哭聲頓時湧入了整個別墅內。
“不要,求你,嗚嗚,不要……”白承安一看蔣曉帆是這樣的反應,心也頓時疼痛起來,輕輕的抱著了蔣曉帆。
奇怪的是,蔣曉帆在白承安的懷中,竟然漸漸的停止了哭鬧,但是身軀還是不由自主的顫抖。
“真是能裝啊,蔣曉帆!”看到了蔣曉帆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即使是白母,在心裏也有點心疼,但是更多的是,白母似乎是不相信蔣曉帆受到了過度的驚嚇,以為這是蔣曉帆的預謀。
“媽,你就別添亂了!”眼看著白母就要靠近剛剛平穩一點的蔣曉帆,白承安頓時製止了。
他明顯可以感覺到,隻要蔣曉帆感覺到了白母的靠近,她的身體顫抖的頻率便會越快,這也同時證明著,她心中的害怕。
白承安將蔣曉帆抱起,然後放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緊接著便走了出來。
“她到底怎麼了?”白母有些疑惑,雖然說白母十分惡心蔣曉帆的出身,但是前幾日還十分活潑並且精明的蔣曉帆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白母心中也有點說不出的滋味。
“這可要問你了。”白承安冷漠的看著白母,眼神中試探的意味很是明顯。
“問我什麼?你難道懷疑是我做的?”白母瞬間惱怒,眼神犀利的看著白承安。
白承安看到白母的表情,心中也相信了白母。看來這件事情和白母似乎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白承安歎了一口氣,最終對著白母緩緩的說道。
“她受到了驚嚇,原本一直在學校裏,不知道為什麼就到了天上人間,而那個王八蛋將她領回家讓很多人強上了她!幸虧我去的及時,否則我一定要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提到了吳曦那個混蛋,白承安的牙根都隱隱發癢。
“誰?”白母聽完,對著白承安說道。
“吳曦。”白承安說出了這兩個字,白母頓時沉默了起來。
其實白母並非不知道,吳家那個小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個男人雖然說是那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是卻對白承安好到讓人心生懷疑。
以至於之後傳出白承安是同性戀的傳聞都和吳曦脫不了關係。所以白母也理解了為什麼蔣曉帆會變成那副模樣。
想想蔣曉帆落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結果也當然可想而知,想到這裏,白母的眼眸中也閃過了一絲同情。
但是同情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到了之前高冷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