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蔣曉帆施施然的從紅姐身邊走過,不理會她咬牙切齒的表情。哼,你們既然想為難我,那不讓你們出點血,不將你們一軍,我怎麼能甘心呢?再說她說得又沒有錯,這事兒一鬧,天生人間隻有生意好可能,不可能生意差。
剛才被叫上來的兩個保安沒用上,紅姐擺擺手讓那倆人下去。蔣曉帆是怕周少惱羞成怒扇她臉吧?不過周少纏人是纏人了一點,脾氣可不爆,加上年齡小心智不成熟,還真的被她就這麼氣走糊弄過去了。
第二天,天上人間的生意依然火爆,就像是蔣曉帆所說的,有不少男人不在乎小姐是不是整過容,也有不少人是想來看看以前睡過的姑娘是不是整過容的,還有一部分是好奇,見小姐就捏鼻子看臉的。敢情這世界是上的無聊之人太多,啥沒意思也能被他們瞧出來個有意思。
今天紅姐學乖了,每個要求來見夕月的客戶,紅姐都說夕月今天早上自己第一次打玻尿酸,給臉打壞了,還沒消腫。有人問夕月是不是真的整容了,紅姐就說是啊,也是這兩天才發現,可被夕月給坑慘了,一臉的深仇大恨的樣子。
做媽媽桑的照說都不會詆毀自己家的姑娘,如果媽媽桑都這麼說,那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就這麼持續了三四天,夕月的風頭居然沒了。那些因為夕月吃過虧的姑娘們,覺得壓力立馬變小,整個天上人間的氛圍也好多了。
看來哪裏都不能出一枝獨秀的人,特別是女人窩裏,否則明爭暗鬥哪哪都是一場大戲。
夕月有金主定下,本就不能接客,可架不住那些對她有興趣的淫色男。這麼一折騰,事情倒是少了很多,也讓紅姐鬆了一口氣。
現在就等著把這尊大佛給送走,紅姐是怎麼都不想伺候了!
白承安的車今天停在了天上人間的大門外,看著車窗外的燈火璀璨,還有隱隱約約從天上人間的玻璃大門裏透出來的五光十色、曖昧不清,白承安有些迷惑了。
他摩挲著線條俊朗的下巴,看著摟著一個個出台的姑娘而走的人,心下鄙夷,卻又期望。那一樣的風光他不怎麼能記起,隻是偶爾想起還會在心中泛起漣漪。在他的心中,那些柔弱的女人就如同搖尾乞憐的狗,就像是自己的母親一樣,在家隻能處處溫順的聽父親的話,沒有一點骨氣,猶如寄生蟲一般,還總是對他指手畫腳,強加幹預。他愛母親,卻未必看得起。
或許就是因為母親吧,他討厭女人,特別討厭那種往自己身上貼的女人。每一個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他都覺得無比惡心。
明明都是人,明明都有一個大腦,明明都有雙手雙腳。在他的意識中,女人不能因為多長了一個穴就用之吸金;男人也不能因多長了一個屌到處放鳥。別人的事兒他自然是管不著,可他自己他是怎麼也不願意向這種惡心的風氣妥協的。
車停在門外有十分鍾了,進去還是不進去?
他問自己,問不出來個答案。
不是為了陪朋友,他從沒來過這種地方,說白了哪一回回來主要是帶吳曦過來瀉火,不然那小子火氣上來說不定還真的會不顧兄弟情分把他給辦了。
還有張全佑,也是個沒女人睡不著的主,都這幅德行,偏偏還是他自己挑的兄弟,能怪誰?
正所謂自己挑的基友含淚也得搞基嘛。
那個女人?他現在迷茫的就是那個女人。
燈紅酒綠之處的女人他不應該有興趣啊?這是原則問題。就像他吃慣了山珍海味米其林餐廳絕對不會對路邊攤感興趣。上次饑不擇食吃了一口,純粹是因為對方幹淨,所以沒在吃完之後又吐出來,可到底是哪根筋抽了,這個女人總是下意識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白承安覺得自己瘋了。
他一直在門口的車裏坐著,想這個問題。之前的決定是下意識而為,憑著感覺而走,理智應該是請了假,潔癖的毛病好像是跳了崖。現在他在反思為什麼會有這種下意識。
正想這個問題呢,天上人間的大門口突然出現了一些騷動。
白承安一看,是蔣曉帆和紅姐,正和一個滿眼迷醉的大頭男人在拉扯著什麼。
“我說紅姐,你這人也是太不給麵子了。你不是說這夕月是整容的嗎?你不是說你們天上人間不要整容的小姐麼?那我就好整容這一口,我以前的女朋友個個都是整容過的,不是整容整漂亮的我還不稀罕呢!嘿嘿,既然紅姐你不要的小姐,那給我先去快活快活又怎麼了?我給的還是紅牌的價格,又沒虧待你。十萬塊錢讓我拿去玩一夜,明天下午給你送回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