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不知道的是,那挺直著背脊離開的人,將自己給埋在被窩裏痛哭,臉上的妝容迷糊起來。

前往頂樓的透明玻璃電梯裏,沈星河掀了掀眼眸,低頭看向一旁眯著眸子似乎正在養神的女人,張嘴有些疑惑道:“您今天怎麼會願意過去幫助她?”

就在不久之前,還一直想要弄死人,忽然變了臉,實在讓人感覺奇怪。

他不是一個喜歡問問題的人,可對於蔣曉帆的事情,他卻想要問出一個水落石出來,不願意放過一絲遺落。

沈星河跟著她的時間太久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明白地知道,自己金主絕對不是什麼心善的人。

女人點起一支細長的煙,那雙魅惑的桃花眼深深眯起,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和酸意:“心疼了?”

沈星河一愣,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問,然而心底還真是有些心疼的,可他不太敢這樣開口說。隻能無力地搖了搖腦袋。

女人單手拉著沈星河的領帶,將他的腦袋往下拉,直到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對上一個平麵,才吐出一個煙圈,薄荷味也讓人嗆得慌:“對著我不許撒謊。”

沈星河默不作聲。

女人姿態有些霸道:“也不許為了躲避話題而沉默。”

看來是非回答不可了。

“是,我心疼她。”沈星河眸子微彎,嘴角邊的笑意都有些勉強,看得女人有些刺目。

他這幅模樣,全然都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完全忘記了他之前做她走狗時候說的話了。

“收起你多餘的憐憫心,千萬別因為這樣的好心,把人給害慘了。”她不是什麼大氣的人,說不準就什麼時候對人出手,非讓蔣曉帆去死不可了。

沈星河表現得很是淡定,眸子一轉,唇角跟著一提,仿佛就是一個自然的笑意:“好的。”

他既然選擇了跟著金主,那就沒有所謂的人權,自己都沒有自由這東西,哪裏還能有閑心去關心別人。

隻是……蔣曉帆的確是個容易引起人心疼的姑娘,他時常會想著她會不會在這種地方被狠狠欺負。

可今兒在大廳裏的那個姑娘,卻全然像是破繭而出的蝶,徹底變化了模樣,那時候的她自信而又魅惑,想必很難讓人不覺得心癢。

“我說過,不要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想別的女人,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一點奇怪的表現,那就給我立馬滾,陪著那個小賤人去。”

“我沒有想其他人,求您不要趕我走。”

“哦,是嗎?那證明給我看。”

證明?

人那輕佻的模樣,似乎就是給了他提示,沈星河微蹙眉,直接低頭親上了人那張嘴,輾轉間便要再度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