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尤物還是個雛兒,要是跟了不懂憐香惜玉的老大,其實多少說,也是有那麼一點可惜的。
白承安點燃一支煙,眸色清明,抖落煙灰,態度自然而然:“你覺得呢?”
尾音微揚,威脅不言而喻。
“大哥怎麼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是我多嘴,大哥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拙嘴吧。”
白承安輕哼一聲,未再說話,而一旁拿著畫板的吳曦,卻是直接就著台上人說的話,快速動筆把腦海之中,蔣曉帆坐在鋼琴邊的模樣臨摹出來。
一勾一勒都是無比用心。
美人,就是適合做模特,他畫過那麼多人體藝術畫,沒有一副讓自己滿意過,而現在卻是忽然靈感爆棚。
燈光閃爍,眾人情緒被撩撥到了高點,沒有再度刺激,怕是無法降下來。
蔣曉帆想要彈奏一曲就離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緊接著又被紅姐哄著再彈奏了幾曲,收到不少東西。
各種顏色的捧花還有各種暗示意味明顯的情趣用品,前者讓她有種自豪感,因為鋼琴會讓她想起沈星河,而後者會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她現在實在不該想太多。
直到曲終人散,她都沒有將臉上遮蓋的麵紗給拿下來。
那些被送到台下的東西都被紅姐給派人安置了,她從後台離開,身後傳來紅姐的連聲叫喚:“月月,你快把這東西給拿著!”
急迫得仿佛背後有修羅在追。
蔣曉帆轉身就看見妝容得體,卻依舊掩飾不住臉上歲月遺留痕跡的紅姐懷中捧著的東西,眸色忽然暗了下來。
“紅姐不是喜歡錢嗎,為什麼不自己留著?”蔣曉帆抬手接過那個由紅色紙幣折疊成的花籃,聲音略揚起,似乎是有些奇怪。
能讓人一直停留在這種聲樂場所中的,不就是錢嗎?那她為什麼不留著?
“既然是給你的東西,我自然是不能拿著了,關於其他那些,我給你好好保管著,你要是哪天想要了,盡管說便是。”
花籃主人來曆太大,她是有賊心卻沒賊膽。
蔣曉帆嘴角一挑,“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她轉身的動作瀟灑而又利落,白色的長靴在地麵上留下一陣清脆的撞擊聲,聽得紅姐眉心陣跳。
剛走入休息室中,明亮的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陌生的氣息濃烈得讓人直想轉身便跑,蔣曉帆心裏這樣想,身體也這樣做出反應。
然而還未來得及全身而退,脖子上就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給掐住,男人不複暗啞的聲音響起:“你太不聽話了。”
黑暗中,蔣曉帆似乎還能聽到人均勻的鼻息,腦袋頂著冰冷的牆壁無法動彈,伸長了手想要去推搡開人的手,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