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著皇甫君岸遞過來的月餅,宇文軒珞微微收緊手掌,月餅稍稍變了形狀,此刻他望著這塊平凡的沒有一絲特別的月餅心裏不禁漾起一絲感動。他拿著月餅遞到嘴邊,微微張開口,咬下了一塊。他仿佛忘記了他的潔癖。
就這樣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把這塊月餅吃完。
此刻皇甫君岸內心卻打起了鼓!誰知道這位爺潔癖那麼嚴重!而且這位爺竟然把月餅吃了!這可怎麼辦啊啊啊!萬一他要是殺人滅口怎麼辦!
心下一片吐槽麵上卻毫無表情。待到他吃完,從袖口拿出一個手帕遞了過去。
宇文軒珞望著眼前的手帕微微一愣,而後接了過來,輕輕擦拭自己的手。皇甫君岸一陣激動,瞧瞧人家擦個手都這麼……額……斯文,她呢!唉,人比人氣死人!
皇甫君岸微微轉頭,卻從眼前看見一抹極為熟悉的身影,那是她午夜夢回時總能夢到的身影,茫茫人海第一眼就能望見。她來不及思考,衝向了人群。
千凡,是你嗎?
她推開前麵的人,可是人潮擁擠推也推不過來。待到她來到身影出現的地方卻再沒有熟悉的身影了。她在人群中橫衝直撞,一刻鍾之後她在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她眼神裏一陣茫然一陣委屈,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全部落下。
宇文軒珞慢慢地從她身後走過來,看著眼前這個毫無形象的人,眼裏閃過些許心疼。
皇甫君岸一陣心痛,千凡,那是你麼?抬起頭看見眼前一雙有力的手遞過來純白色的帕子,她看向帕子的主人。
宇文軒珞被一雙蓄滿淚水的眸子盯的不自在,別扭道:“別哭。”說著拿著帕子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
明明是溫情的時刻卻總是不盡人意。
突然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將兩人圍在中間。
皇甫君岸眸中的茫然委屈盡數散去,留下的,隻有,冷然。
她站起身,帶著無盡冷意的眸子掃過黑衣人。黑衣人們隻感覺像是在數九寒天中走了一遭,寒風刺骨。光是皇甫君岸的氣場就然他們打了個冷戰,更何況是大冰山宇文軒珞?
此時的宇文軒珞心裏無比的嫌棄,嫌棄這群黑衣人,要不是他們自己就可以和佳人獨處了,這群沒有眼力的家夥!想著眸中的冷意更甚了幾分。
為首的黑衣人向前一步,臉上的嘲諷透過麵紗直接展現在皇甫君岸眼前。
“哼,你個廢物還知道抱大腿!不管怎樣,今天你的命都得交代在這了。誰讓你是廢物!”
皇甫君岸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道:“怎麼了?李首領這是嫉妒麼?因為你沒有人能抱大腿?”
那黑衣人正是李首領。是南皇手下禁衛軍的首領,之前尋就給她傳來過消息。真是沒想到自己所謂的父皇這麼迫不及待想要除掉自己。
“你……你怎麼知道的?”李首領索性放棄掩飾。
“嗬,本尊是不是還要感謝南皇這麼看得起本尊?”皇甫君岸臉上盡數是嘲諷。
話音剛落,她運用起風之力到右手,極為迅速地一掌打到李首領的心窩。眾人隻見那手掌竟鋒利的像刀子,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皇甫君岸緩緩把手抽出,粘稠的血液順著她的手流到地上,她看著手上的血液,臉上浮起一抹厭惡:“呲,真髒。”
李首領的屍體無力地墜下,雙眼中的難以置信還沒有消散,心窩處一個巨大空洞格外醒目,他的心髒已經被攪爛。眾人隻覺得一陣惡心。
宇文軒珞望著皇甫君岸,原來她一直是這樣生存的。這樣的女子是他從未見過的,殘忍、血腥、嗜血。可是他心中卻湧起一種感覺,她本就應該是這樣的。他心中湧起一抹殺意,他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