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樣說好了,晚上六點,中興路的雅綠聽風見。”
下午五點鍾,謝晨凱穿戴整齊就要出門。
曹雨欣急匆匆地從後麵追過來。“晨凱,你等等我。”
“有事?”
咦?他竟然問她有事沒事?曹雨欣眨巴了眼,“你不是陪我去美容院嗎?”現在距離七點鍾還有一個多小時,她去做一個小時的美容,正好趕得上。
謝晨凱淡淡地看著曹雨欣。“我說過的,你的那個宴會我沒法去。”
曹雨欣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大聲說,“你怎麼能不去?”今天一幫子功成名就的同學聚會,她帶謝晨凱去,是為了拓展他的人脈,她中午已經對他說明了這當中的利害關係,原以為他一定會去的,哪知道謝晨凱竟然不去?
“我有事。”
“什麼要緊的事情,一定得今天做嗎?”
謝晨凱沒有再理曹雨欣,出門走了。
曹雨欣氣得跺腳,謝晨凱不去,她還是要去的,趕緊收拾了一下,她獨自一人去了美容院。
謝晨凱來到林奧蕾定好的包廂,推門才發現,裏麵不止坐了林奧蕾,還有曹卿辰,他有些微的失望,但很快,他釋然,人家是恩愛夫妻,一同招待他,感謝他,是很正常的。
朝林奧蕾曹卿辰微笑,他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曹卿辰笑了笑,“不,是我和蕾蕾來早了。”
蕾蕾,聽到曹卿辰這樣喊林奧蕾,謝晨凱心裏說不出來的難過。
曹卿辰熱情地招呼謝晨凱坐下。
曹雨欣神態優雅地從美容院出來。
今天,他們的同學聚會,吃飯的地方,也在中興路的雅綠聽風,包廂,就定在曹卿辰他們包廂隔壁。
曹雨欣的高中同學白子厚沒帶老婆過來,看曹雨欣也是單獨的一個人,他立刻坐到她身邊問。“你老公呢?”
“晨凱他有事不能來。”
聽曹雨欣說謝晨凱不能來,白子厚的手,立刻就搭上了她的肩膀。“我家豆豆也不來。”
白子厚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曹雨欣雖然很討厭他吃她的豆腐,但也不會得罪他,笑一笑她站起來。“我出去一下。”
假裝上洗手間,離開了白子厚的身邊。
白子厚立刻就跟了出去。“雨欣,你躲著我呢?”
曹雨欣搬出糖豆豆。“我怕你家豆豆知道了,你沒好果子吃。”
白子厚調笑。“我不說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曹雨欣懶得理他,反正白子厚不可能跟著她進女洗手間,隻要她在裏麵待會兒,再出來和白子厚不坐一起就好了。
從洗手間出來之後,曹雨欣還沒進包廂,就看見白子厚和一男士站在門口抽煙,見她過來,白子厚朝她吐了一口煙圈。“雨欣,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掉裏麵了。”
曹雨欣不答,隻說。“你們還站這幹嘛?進去吃飯了。”
白子厚說。“我看見你老公了。”
曹雨欣立刻推門,但她很失望,因為包房裏,並不見謝晨凱的蹤跡,轉頭,她看向白子厚。“你不是說謝晨凱來了嗎?”
白子厚笑。“他又不在我們包廂。”
“他在哪個房間陪客戶?”
“客戶?”白子厚笑著指了指隔壁的房間。“謝晨凱在這間屋子裏,陪著你的堂哥曹卿辰。”
曹雨欣推開了隔壁的包房,果然就看見曹卿辰,謝晨凱還有林奧蕾三個坐在一起,把酒言歡,陪堂哥陪林奧蕾喝酒不陪她,在謝晨凱的心裏,林奧蕾還是比她重要吧?臉氣成了豬肝色,曹雨欣好容易將怒氣壓回心中。“晨凱?”
謝晨凱臉上的笑容消失。“你怎麼來了?”
曹雨欣朝曹卿辰點點頭,“大哥你好。”她坐下來。“什麼事你們談得這樣高興?說出來我也樂嗬樂嗬?”
說是樂嗬樂嗬,曹雨欣陰沉的臉上,沒有一點笑容。
盡管林奧蕾現在已經有了曹卿辰,盡管謝晨凱知道,林奧蕾已經不會在意他和曹雨欣的事情,但他還是不願意和曹雨欣在林奧蕾的麵前出雙入對,他站起來,對林奧蕾和曹卿辰說。“謝謝你們的款待,我先走了。”
謝晨凱出去了,曹雨欣自然也不會在包廂裏呆著,尾隨著謝晨凱,“你下午說的有事,就是和曹卿辰喝酒吃飯嗎?”曹卿辰不在身邊,曹雨欣就不會那麼客氣地喊曹卿辰大哥了。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喝酒吃飯嗎?”
“你該明白的,我爸爸和曹卿辰的關係,你這樣,是想讓爸爸懷疑你?”她其實已經懷疑了,但她更傾向於謝晨凱來吃飯,其實是為了林奧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