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卿辰母子走進別墅的時候，楊超和湯敏躍已經到了，曹卿辰對那倆精神科的醫生說。“今天我媽媽的脾氣很是暴躁，我懷疑她的病複發了，你們現在幫她檢查一下吧。”
楊超看著曹卿辰的臉色，聽話聽音，剛才在他們給楊思雪檢查的時候，曹卿辰說的那些話很是玄妙，他望了一眼湯敏躍，斟酌了一番開口了。“我和湯醫生商量過了，建議將阿姨送去療養院。”
曹卿辰並不是真的想送楊思雪去療養院，他隻是想嚇唬嚇唬楊思雪。“一定要送去嗎？如果她再也不會這樣歇斯底裏的發作，是不是可以不送她去療養？”
楊超說。“這個，隻要阿姨不再發作，當然可以不送去。
楊思雪一直在旁邊聽著，現在楊超這樣說，她看到了不去的希望。“我不會再發作的，絕對不會再發作的，卿辰，你不要送我去療養院！”
曹卿辰歎氣，“媽，如果你再發作的話，我真的會送你去療養院。”以後，母親應該再不敢找蕾蕾胡鬧了吧？
曹卿辰回到公寓，林奧蕾還在睡，看著她密密的睫毛羽扇一樣鋪在眼簾處，忍不住彎下腰，親吻她的臉頰，親了臉頰還不夠，又去親她的唇。
林奧蕾做夢正口渴呢，就覺得有人在喂她喝水，可是這個喂法，有點奇怪，她忽然就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臉貼著她臉的曹卿辰。“我口渴。”
家裏沒有水，他們中午回來的時候，隻想著滿足彼此的欲望了，根本就不記得要燒水，再加上他們上樓的時候，每個人手裏都帶了瓶水，現在，那兩瓶水已經喝完了。
曹卿辰搖了搖放在床頭的空瓶子。“我去買水。”
林奧蕾說。“我想喝點溫水。”
曹卿辰立刻說。“我去燒。”
水燒好了，曹卿辰用水晶杯裝了一杯子，放在冷水裏涼，待水變溫了，他才端到林奧蕾的手邊，看著林奧蕾喝水，他問。“宵夜你想吃點什麼？”
雖然沒吃晚餐，但這個時間段，隻能吃宵夜了。
“紅豆粥。”
曹卿辰說。“好，你先歇著，我去買紅豆粥。”
“這個時候，不見得買得到，還是在家裏熬好了。”
“那我去買紅豆。”
“家裏應該有紅豆。”
“放哪兒呢？”
林奧蕾想了想，“應該放在廚房右手邊上麵的櫃子第二格裏頭。”這紅豆還是曹卿辰走的頭天買的，還沒來得及做，她就被楊思雪從公寓裏攆走了。
曹卿辰做紅豆粥，林奧蕾就站在門口看著，曹卿辰說。“你去躺著吧。”
林奧蕾搖頭。“我躺了一天了，就想站站，想和你說說話。”
粥是用高壓鍋做的，高壓鍋裏發出嗤的聲音，林奧蕾說。“卿辰，我想明天請謝晨凱吃飯，一來謝謝他的救命之恩，另外，我還得還他的錢。”
曹卿辰將煤氣調得小了一點，嗤的聲音也變小了，曹卿辰說。“要不要我陪你去？”
林奧蕾當然希望他去，她微笑。“我沒有什麼事需要背著你說的。”
她沒有什麼要背著他的，而他呢？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私人事務，他也不想再隱瞞她什麼了。
一陣靜默之後，曹卿辰慢慢地說。“蕾蕾，我有話對你說。”
粥好了，曹卿辰轉過身來，深深地看著林奧蕾。
林奧蕾被曹卿辰看得一陣別扭。“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