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禦澈難得的肆意了一回,這一日喝了不少酒。
等他帶著滿身酒氣回新房的時候,舒寤簡直不能更嫌棄。寧禦澈對舒寤臉上的神情視若無睹,上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埋首在她的頸間,傻笑道,“阿玖,你終於是我的了。再不怕別人把你搶走了。”
舒寤推他的手一頓,眸光微閃。從喉嚨裏輕輕吐出一個字,“嗯。”
寧禦澈已經喝的半醉了,這會兒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口舌有些打結,“阿玖,阿玖,我好愛你,好愛你,你也愛我一點好不好?我求的不多,就一點點,一點點而已!阿玖~”
寧禦澈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可憐味道,頭一直埋在舒寤的脖子裏蹭著。
舒寤沒有答話,隻是靜靜的由他抱著,有些話,一旦說出去了就收不回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去洗洗睡吧!你都不累嗎?”
寧禦澈埋在舒寤頸間的眸子裏此刻哪裏還有絲毫的醉意或者迷茫,裏麵盛滿了失望的神色,阿玖,就是此刻你都不說一句願意愛我嗎?
寧禦澈眸中的清醒瞬間又被掩蓋住了,聽話乖順的由著舒寤牽到了洗浴間裏,交給了小定子和小靈子。
一進到洗浴間裏,寧禦澈麵上的醉意又消散了下去,對著兩麵帶輕微詫異的內侍揮揮手,叫他們到一旁候著便是了。而後自己沐浴洗漱之後,穿著大紅色的寢衣走了出去。
舒寤正在逗阿緣鼠,抬頭看見了神色間清醒了許多的寧禦澈微微挑眉,“酒醒了?”
她倒是沒往裝醉想,畢竟他身上的酒氣是真濃。
寧禦澈上前一步打橫抱起她,邊往內間走去邊說道,“我向來酒醒的快,況且……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啊!”
一夜紅浪翻滾。
次日舒寤渾身酸痛的在寧禦澈的懷裏醒來,木係異能在體內轉了好幾圈,這才好了許多。
寧禦澈早已經醒了,見她睜開雙眼,心滿意足的在她額角落下一吻,“乖阿玖,咱們還得要進宮謝恩,先起來好不好?待會兒回來再睡?”
舒寤輕輕嗯了一聲,兩人這才起床穿衣洗漱,而後用了一些早膳,去了鳳儀宮裏謝恩。
皇後倒是沒有為難的意思,隻是單獨留舒寤說了會兒話就讓她回去了,等她離開之後,內殿裏走出一位個子高挑的貴女。
皇後看著那貴女說道,“琳兒,你覺得這舒氏如何?”
朱琳兒坐下道,“心機不淺。不過琳兒也不懼。姑姑無需擔憂。”
皇後滿意的笑笑,“再有七日你就要入東宮了,自己心裏有數便好。姑姑膝下無子無女,向來將你但自己的女兒疼的,有姑姑在,你太子表哥不會怠慢你的。”
朱琳兒對皇後的話未置與否,隻是福身謝過。
這一出,舒寤並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日後舒寶嫻如何才能過的生不如死。
“奴婢見過元嘉主子,元嘉主子萬福金安。請元嘉主子喝茶。”四個侍妾一一向舒寤敬茶。
舒寤受過禮,又一一給了見麵禮。之後就叫四人回去了,隻不過林雪和趙惠兩人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德光院。
“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當日你們倆人既然決定投到我這,日後那便好好表現吧。隻要你們不生什麼壞心思,我必然護著你們。東宮的宮權雖然不在我手上,但我在東宮好歹還是抹得開的,在殿下麵前也說得上話。總不會虧待了你們。”
兩人歡喜的對視一眼,跪下表忠心,“奴婢多謝元嘉主子。還請元嘉主子放心,奴婢兩人隻求好生活著。絕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元嘉主子的事。”活著,對有的人來說,那也是種奢望。
舒寤點點頭,“起來吧!我這裏不興動不動就跪的。白茶把我給兩位姑娘準備的東西拿出來吧!”
白茶當即就奉上了兩個木盒子,林雪趙惠兩人打開一看,竟是一盒五兩一個放得整整齊齊的小銀錠子,上麵還放著一疊五十兩一張的銀票。這一盒子少說也得有上千兩了。
當即兩人大喜,這白花花的銀子才是她們目前最稀罕的!因為侍妾地位低,份例少,但凡要個什麼都得使銀子。可是她們入宮六年,讚下的銀子也沒多少。如何夠用?
“多謝元嘉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