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像流水一般,飛快的流逝著,而她自己則在不是她自己的時候,飛速的成長著。
外界給予卞城清冷女神的稱號。
雖然她不懂,這樣的稱號有什麼意思,也不懂,為何她的身邊圍繞著那麼的蜜蜂一般的男人。
但是,她卻是是快樂的。
盡管笑容屈指可數,但是每一次的笑容都驚為天人。
她的養父為她愁。
她的養母則開心。
終於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她對於她的嫁娶對象沒有任何的感覺,但是她的養父卻堅持著,讓她成親。
雖然她並不想。
可是養父的話卻不得不聽。
她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還是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
一定要聽。
這是出於本能的信賴。
大婚當日,滿眼的紅。
那衣服,那鞋子,那房子,那被褥,都是紅紅的一片。
而後,就在那紅紅的房子裏麵,原本靜態的紅,成為動態的豔。
隨後,她被人束縛住,押解著走向巨大的廣場。
而後綁在那裏。
烈日照耀在她的身上,這些對她來說的都不算什麼。
身上的傷,對於她來說,也都不算什麼。
她在意的是,對麵的養父,此刻正被人以極其屈辱的姿態,來對待著。
皮膚,被人一刀刀的剮著,薄薄的,比酒樓裏的薄肉更是薄了幾分。
她從來不知道,有人的刀工竟然能夠這麼的好。
所以。
她抬起頭:“這是因為什麼?”
坐上的養母,笑的極為的璀璨。
看著養父,眸子裏滿是怨念。
“他為了你,和我隻做相敬如賓的夫妻,我究竟哪裏不好,竟然還比不上你這個撿來的雜種?”
“所以,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僅僅因為這個原因,竟然讓她對待如斯?
她轉頭,看向自己的養父。
養父的眸子裏存在著一絲的驚訝,但是更多的則是恍然。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轉向她,雙眸中滿是慈祥。
在這樣的時候,盡管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原因,但是沒有絲毫的責怪。
有的是一如既往的慈祥。
可是落在她的眼中,卻是那麼的刺眼。
令她胸腔裏的跳動聲,越發的加速起來。
雖然這些年來沒有認真的學過,但是她對於法術具有驚人的天分。
她努力將其體內的靈力調動起來,卻發現卻是徒勞。
慌亂,第一次在她的內心中產生。
有人幫她解了惑。
“你一定很好奇體內的情況吧,你的體內在從小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弑神草,甭管你有多麼厲害,最後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不會有,而他也是!”
語氣中的猙獰,令她的跳動的心髒猛的一停。
攸的抬頭。
養母那本就姣好的容顏,此刻上麵的淚滾滾留下。
而養父,則聽到這樣的消息之後,隻抬頭,對著她說了一句:“以後要照顧好自己,父親我不能陪你了。”
那語氣中的篤定,難道是知道這些對於她來說本就無用嗎?
可是對她沒有用,對他可是有用的啊。
心中有著劇烈的痛,在她身體內蔓延開來。
這些事從未有過的。
此刻卻痛入骨髓。
腦海中的封印被她強烈的意念給摧毀了下來,這個天地猛的都變成了另外一幅模樣。
她掙脫者,將所有虐待自己養父的那些人紛紛處死。
可是,這些都抵擋不了即將到來的痛。
養父還是在她的懷中,就這麼閉上了雙眼。
上一次,她還可以借助來世找到養父的蹤跡。
可是這次呢?
她連養父的神魂都保留不了一絲。
悔意,此刻蔓延在她的身體各處。
她抬起頭,仰天長嘯。
胸腔裏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帶著勃勃的生機。
這個是她一直找尋的跳動。
可是現在,她卻一點都不想。
實在是,擁有這些東西太過的慘烈。
慘烈到,要用這樣的代價。
如果這些是得到後必然的失去。
那麼她可不可以從未得到?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結果是不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