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嘿嘿冷笑,一張麵孔露出了殘忍的表情,當即猛地將木匣打開,隻見木匣之中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正是公孫瓚的人頭!
這木匣一經打開,袁紹身邊不少人忽然發出了驚愕之聲,更有的文官見不得這血腥場麵,掩麵作嘔了起來。
袁紹看到了這個人頭,放聲狂笑道:“哈哈哈……好一個曹孟德,好一個曹孟德啊,這公孫瓚為禍北境十餘載,終於在曹孟德的手中殞命了,好事,好事!”
正說著,忽然一名謀士跪倒在地,高聲說道:“主公,這曹操喧賓奪主,雖然立了大功,卻並不親自過來,實在是狂妄的而很啊!”
這謀士長得一雙小眼,胡須稀疏,看上去並不像是個好人,正是袁紹手下頗為信任的謀士郭圖。
郭圖這一番話說得輕巧,實際上乃是因為曹操對他從未有過任何討好的舉動,公報私仇罷了。
袁紹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說道:“孟德推脫說是公孫瓚的餘黨還未剿滅,因此才耽擱了一些日子,這才沒有回來,我想他說的不錯,也就不多責怪了吧。”
郭圖搖頭說道:“非也,這公孫瓚已經授首,剩下的餘黨能有什麼能力?這一次讓曹操和曹仁兩人一同進軍,其實已經犯了忌諱,萬一這曹操還未死心,在北平一帶擁兵自立,那麼該當如何?”
話音未落,一人喝道:“郭圖,你妖言惑眾,此時曹操全家老小都在鄴城,他難道不要全家老小的性命了嗎?”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人出列說道,此人乃是袁紹麾下別駕田豐,向來都是以剛正不阿,直言敢諫著稱,他似乎對郭圖的說話十分不滿,當即嗬責郭圖。
郭圖聞言一愣,回頭冷笑道:“田豐?你竟然如此幫助曹操說話,難道他是買通了你?”
田豐聞言更怒,猛地一跺腳,罵道:“血口噴人!”
袁紹猛地將手中公孫瓚的頭顱一頓,喝道:“住口!什麼時候了,竟然你們還要內訌?孟德雖然總是一肚子主意,但是卻也不是個狼心狗肺之人,咱們從陳焉的手中將他救下,他難道這麼快就要恩將仇報?”
郭圖被袁紹一說,當即搖了搖頭,長歎一聲不再多說。
田豐卻說道:“主公,我覺得為今之計,應該快些對付兗州的陳焉,陳焉此人行動力極強,既然咱們已經在白馬駐兵,他定然會反應過來咱們要對他動武,想必不久之後就要渡河,咱們應該早作打算。”
此時忽然又有一人出列,這人長方臉,一派雍容氣度,乃是袁紹麾下另一位得力謀士沮授。
隻聽沮授說道:“我也讚同田豐之言,陳焉向來都是出兵迅速,若不是這樣,當年的曹操也不會兵敗濮陽,主公,咱們既然決定要南下討伐陳焉,那麼就應該早點動手。”
袁紹聽見沮授和田豐之言,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低聲嘟囔道:“這才剛剛剿滅了公孫瓚,便要南下了?我尚未回家看看妻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