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隻覺得渾身氣勁充沛,他漸漸將真氣調至胸腔,而後猛地張口,口中真言吐露,聲音如驚雷霹靂道:“破!”
一聲“破”字響徹全場,雖然千軍萬馬馬蹄如雷,喊殺聲相當震耳欲聾,但是在陳焉這一聲真言之下,這些聲音竟然一下子變得細弱蚊蠅!
陳焉的這一聲震耳欲聾,直達天際,這一聲真言出來,真氣通過聲音波動,向著張郃和高覽疾攻而去!
高覽張郃本來還想順勢擒殺張遼,忽然之間耳膜震動,兩人幾乎被陳焉一嗓子從戰馬之下震了下來!
高覽內力比起張郃相對較弱,被陳焉一聲吼之後,當即震得五髒六腑翻江倒海,耳膜更是直接破裂,鮮血從耳孔而出。兩人麵色入土,循聲望去,隻見一位將領策馬出陣,這將領相貌相當年輕,但是卻一頭白發,手上更是絲毫武器都沒有攜帶,但是顯然剛才那一聲吼就是出自此人。
張郃和高覽雖然久在北境,但是對陳焉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聽見了陳焉的怒吼之後,兩人麵麵相覷,都是感到十分恐懼。
莫非這一聲“破”就是出自陳焉之口?莫非這威震天下的大司馬就是麵前這個滿頭白發之人?莫非這家夥真的是陳焉?
張郃和高覽心中明白,剛才陳焉那一聲真氣出來,幾乎已經達到震耳欲聾的地步,如此強橫的內功,就是顏良和文醜兩位宿將都遠遠沒能達到這個境地,高覽和張郃心知肚明,若是比起陳焉,他們兩個的功力完全不值得看。
想到這裏,張郃低聲說道:“這陳賊果然有些本事,今日咱們兩兄弟怕是不敵他和張遼,咱們畢竟為了救援曹操而來,不值得在這裏丟了性命。”
高覽何等聰慧,自然明白,當即點頭說道:“時候到了,咱們撤!”
兩人商議一定,也不顧張遼已經被他們殺的受了傷,當即立即掉頭鼠竄而去。
張遼此時也是被陳焉一聲吼震得腦袋發疼,他回頭望著陳焉,微微一笑,雖然此時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但是臉上顯然都是感激神色。
陳焉也是苦笑一聲,沒想到一聲真言,竟然將張郃和高覽嚇退,兩人隻知道自己真氣充沛,內力過人,卻不知道自己已經不能作戰。
張遼緩緩回馬,問陳焉道:“君郎,咱們還要追嗎?”
陳焉望著頓丘港浩浩蕩蕩的旌旗,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曹操雖然窮途末路,但是竟然能夠得到袁紹的救援,說明他氣數未盡,咱們不要強求。”
張遼聽了這話,心中苦澀,畢竟這一番掩殺,仍是沒能報了呂布的仇,而陳焉心中自然也是一樣遺憾,沒能拿到曹操的人頭,往後回去,陳焉卻不知道如何再麵對呂玲綺,這夫妻兩人的恩怨,怕是仍沒能夠結束。
大軍緩緩掉頭,陳宮和張遼一左一右陪著陳焉,兩人臉上既有勝利的喜悅,又有未能殺掉曹操的失落。
陳焉舉目遠眺,輕聲自言自語道:“曹操啊……這亂世三國,看來還是有你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