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你!”
陳焉滿麵怒氣,將呂玲綺一把仍在地上,這一次陳焉真的動了真怒,就算是呂玲綺乃是他的結發妻子,陳焉也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呂玲綺此時還是結結實實被綁住,一雙怒目圓睜,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而遠處白饒眼含熱淚,顯然知道了自己兄弟於毒的犧牲。兩人從黃巾起義開始,便一直形影不離,而今兩人陰陽兩隔,實在是令白饒心中痛苦。
可是害死自己兄弟的人偏偏是自己的主母,更是天師的夫人,白饒雖然心中大怒欲狂,可是卻又偏偏不能對她有任何責怪,這一口氣憋在心裏,幾乎要將白饒憋死。
然而陳焉自然知道這一次呂玲綺做的太過,損失了八百個弟兄不說,還害死了自己手下英勇無前的先鋒於毒,若是不做出懲戒,怕是軍心定會大亂。
陳焉怒目望著地上的呂玲綺,繼續厲聲喝罵道:“我固然知道你死了父親,心中難過,可是這又算是什麼?以卵擊石?白白送命?”
隨著陳焉的厲聲責罵,張遼、陳宮、關羽等人都是紛紛從軍營之中出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不用說,就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陳焉救回來了呂玲綺,可是於毒卻死在了曹仁手中,如此的變故,也難怪平素一直冷靜沉著的大司馬也開始怒發衝冠了起來。
陳焉仍在繼續說道:“你死的不過是一個父親,可是這八百名將士,還有我那於毒兄弟,誰不是別人的父親?誰不是別人的兒子?你這番舉動,不僅讓他們白白送死,更是給了曹操送上了大禮,你好糊塗啊!”
陳焉聲嘶力竭,顯然於毒的死已經觸碰到了陳焉最後的底線,呂玲綺這一次真的是做的太過,再不懲戒,陳焉將無法在這軍中立威。
一旁張遼看在眼中,似乎有些心疼,畢竟呂玲綺是呂布在這世界上唯一的骨肉,張遼也萬萬不想她出任何差池,他連忙上前,低聲懇求道:“君郎……主母她不過是複仇心切,這……”
不等張遼說完,陳焉一雙朱紅色的眼睛立即轉向了張遼,打斷道:“文遠!不必多說了,她害死了我的兄弟,害死了於毒,我若是姑息,那便不配做這一軍之將!”
此言說罷,張遼還未反應,身後的白饒厲聲喊道:“天師英明!”
這話一出,全軍嘩然,沒想到白饒這小子膽子之大,竟然敢於當麵要求陳焉懲戒主母,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毒與白饒雖然時常拌嘴,但是兩人情逾骨肉,而今於毒因為呂玲綺而死,白饒自然心中憤慨。
陳焉聽了白饒的話,倒也並未責怪,而是轉頭望著白饒,白饒一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他雖然是賊兵出身,但是卻也懂得分寸,這一次既然讓他失去理智,足以說明呂玲綺何等過分。
陳焉緩緩說道:“白饒,你是我的兄弟,於毒也是我的兄弟,在我心中,從未當你們是平常的士卒,當初你們千裏迢迢從黑山過來投奔,這份情義,我陳焉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