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夜的時間陳焉都是在軍營之中度過,也隻有這種法子可以避開呂玲綺,陳焉心中無奈,終日悶悶不樂。
第三天天剛亮,忽然外麵就開始嘈雜了起來,陳焉眉頭一皺,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妙,果然還沒等他起身,就聽見張遼洪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君郎!君郎!不好了,主母她帶著一支騎兵去濮陽了!”
陳焉聽了這話,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子來,他連忙起身穿衣,大步流星向著營外走去,隻見張遼也龍行虎步迎麵走來,兩人相見,都是苦歎一聲。
陳焉眉頭緊鎖,問道:“沒有我的虎符,她怎麼能夠調動兵馬?”
張遼歎道:“她似乎對此事計劃已久,找的幾乎都是當初曾在呂布將軍麾下從軍的老將士,這些老將士本來就急著為呂布將軍複仇,又一直對主母言聽計從,而今被她一陣鼓動,自然藐視軍紀,隨她去了,同行的還有她帶來的五百娘子軍……”
陳焉聞言心中大亂,這一趟去了濮陽,以卵擊石不說,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如此莽撞的行為,實在是令人氣憤!
陳焉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說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張遼撓頭回應:“還不知道,二郎正在統計。”
沒過一會,隻見遠處司馬懿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這司馬懿的體質看上去不會比郭嘉強上太多,不知道他跑了多遠,但是卻能看得出來他一張小臉蒼白的很,顯然快要斷氣了。
等到司馬懿跑過來,連禮節都忘了,他跪倒在地,喘著粗氣說道:“共……一千三百餘人……都,都是騎兵……”
陳焉聞言一愣,一千三百人,這個數目幾乎連濮陽都到不了,恐怕就會被曹操埋伏在路上的守備人員解決。
更何況此時乃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曹操定然會在濮陽城周圍加強戒備,若是一不小心撞上了其中的大部隊,那麼呂玲綺怕是就沒命回來了。
想到這裏,陳焉連忙說道:“快,速速給我調集一支軍隊,我要將他們追回來!”
張遼連忙俯身說道:“君郎,你千金之軀,不能冒險,還是讓我去吧。”
陳焉卻搖頭說道:“算了,呂玲綺何等身份,你又豈能勸回她來?這事必須要我親自去,我去了尚且還能壓製住她,別人去了可都是不行。”
陳焉說的不錯,呂玲綺身份特殊,乃是堂堂大司馬的正室,一般將領豈能管得住她?再說她麾下的士兵都是對她忠心耿耿,怕是除了陳焉,誰都壓製不住。
張遼知道隻能如此,無可奈何,當即隻得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隨你去吧。”
陳焉又搖頭說道:“萬萬不可,咱們此處距離濮陽不遠,若是傾巢出動,曹操抄小路過來截殺咱們又該當如何?此時黃忠將軍手臂受傷,不能出戰,唯有你和雲長將軍堪做棟梁,且不能輕易出城。”
張遼隻得無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