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身影一晃,已經到了臧霸的麵前,夏侯淵看在眼中,卻是不知道這老道士有什麼計劃。
臧霸看到左慈提著自己的師父,便如同是山中獵戶提著一隻麅子一般,他氣得雙目圓睜,鬢發飛揚,咬牙切齒喊道:“畜生,放了我師父!你究竟做了什麼?”
左慈卻是不為所動,他微微一笑,輕輕說道:“急什麼,你師父還沒死,沒到你要來跟我拚命的時候。”
臧霸聽了這話,心中說不上是喜是憂,雖然此時於吉還未身亡,但是看得出來卻也是身受重傷,他心中於吉乃是天下第一高強的人物,沒想到竟然被左慈害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令臧霸難以接受。
左慈見臧霸此時神態有異,也不覺得奇怪,他輕輕將於吉放在地上,隻見於吉仰天躺下,雙目緊閉,臉色紅的嚇人,可見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
左慈用下巴指了指於吉,說道:“看,這家夥其實也是傻,若不是一心為了保護呂布那個廢人,也不會落得如此的下場……”
臧霸聽了這話,方才明白了裏麵發生了一切,方才左慈催動道門絕學紅塵湮滅,本來以於吉的修為抵擋下來絕對沒什麼問題,便是那曾經同樣修成紅塵湮滅的道學大宗師張角,有了這一招數之後卻也沒能奈何得了於吉。
可惜如今戰場之中,於吉不僅需要自保,還要保護在府邸之中尚未逃出來的呂布,這分神之下,於吉難免身受重傷,如今成了這般模樣。
左慈望著臧霸,忽然“嘿嘿嘿”地笑了三聲。
臧霸眉頭緊皺,渾身不由得泛起了一絲涼意,當即問道:“你這老道士,為何朝著我冷笑?”
左慈緩緩說道:“如今你師父成了這個樣子,若是讓他自己恢複,兩三個月的時光便能恢複的跟往常一樣,但是他卻與我們作對,我怕曹操大人不會輕易放過他啊?”
臧霸聽了這話,臉上冷汗滾滾而下,他盯著左慈,一字一頓問道:“那……那到底該當如何是好?”
左慈微笑說道:“我來教你個法子,你看徐州的陳登和陳珪兩父子,可謂是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如今投靠了曹大人,豈不是風光無限?並且還立即得到了信任,又對得起下邳城中的無數百姓,可謂是一舉多得……”
說道這裏,左慈再一次將目光注視在臧霸臉上,臧霸被左慈看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但是卻也不敢造次,隻是靜靜的聽著。
隻聽左慈繼續說道:“而今於吉雖然是幫助呂布,和曹大人作對,不過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呂布已經成了階下囚,高順死了,陳宮和張遼逃了,城中還剩下一些宵小,卻也都是成不了大事的人,他呂布對你有什麼恩情,值得你這般賣命呢?嗯?”
說道此時,臧霸大概已經知道了左慈的意思,可是曹操畢竟是害死陶謙的人,跟徐州諸人更是有著血海深仇,臧霸雖然是個城府頗深之人,可是想到要和曹操聯手,心中實在還是有些疙瘩。
便在此時,左慈繼續說道:“臧霸,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曹大人的容人之量,此時於吉仙人跟我們作對,已經成了這個下場,若是你執意仍是與我們作對的話,那麼第一個死的,恐怕不是你,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