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看在眼裏,心疼不已,連忙上前一步,輕輕抱住呂玲綺,說道:“我回來了。”
直到陳焉近前,呂玲綺才發現了他的到來,旁邊丫鬟們頻頻施禮,都是被陳焉打發走了。
杏兒倒也明白,知道陳焉和呂玲綺有事情相商,她便抱起了尋之,帶去給胡姬照料。
等眾人走了,陳焉終於緩緩說道:“我已經打點完畢,明天一早,我便發兵向東,先去陳留與劉備等人彙合,之後一路殺向小沛,定要解了徐州之圍。”
呂玲綺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神色,隻不過仍是欲言又止。
陳焉與她夫妻連心,知道她心中想的是親自去一趟方才放心,可是此時她已經懷有身孕,陳焉又如何忍心讓她勞累。
他長歎一聲,緩緩說道:“娘子,不是我不讓你去,隻是這行軍作戰不同兒戲,若是到時候我還要分出神來照顧你,那麼對抗曹操恐怕就不那麼得心應手。曹操又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我怕這樣一來,更難救泰山大人了。”
呂玲綺倒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聽到陳焉的話之後,終於還是緩緩點了點頭,淚水隻在眼睛裏打轉。
陳焉輕輕撫摸著呂玲綺柔順烏黑的秀發,說道:“放心,我定會將泰山大人救出,徐州之圍定能瓦解。”
呂玲綺忽然哽咽了一下,說道:“曾經便有相師說過,我父親生平最忌水,若是遇水,必有閃失……前些日子孫策那廝便是用了水攻,將我爹爹的兵馬全部淹死了,而今徐州又是接近水源之地,我真怕……真怕……”
陳焉聞言心中也是咯噔一聲,有些不踏實,不錯,孫策和周瑜水淹壽春之戰正是呂布從強變弱的巨大轉折點,而曆史上的呂布正是被曹操手下謀士郭嘉水淹下邳的計策所敗。
隻不過如今因為陳焉的到來,已經扭轉了曆史,而此時的郭嘉也在陳焉的麾下,恐怕曹操想要擊潰呂布,就沒那麼容易了吧?
想到這裏,陳焉心中才踏實了一點點,隻不過如今形勢危急,卻也輕忽不得。
陳焉緩緩站起身來,說道:“曹操,我定要將你斬草除根……否則的話,怕是我寢食難安啊……”
……
而便在此時,徐州的彭城城頭上,陳宮和張遼兩人正並肩看著北方。
北麵大道上薄霧蒙蒙,正是因為早上,因此有些水汽。張遼臉上帶著一絲沉思,陳宮則緊皺著眉頭,這兩人誰的臉色都不好看。
張遼長歎一聲,忽然問道:“聽說高順昨晚可以自己下床了?”
陳宮苦笑一聲,點頭說道:“不錯,太平仙人的醫術的確高超,若不是他,恐怕此時高順的頭七都已經辦了。”
張遼卻並未被陳宮的幽默所逗笑,反而是臉色更加難看,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說道:“探馬當真說夏侯淵已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