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領頭的是一位剛毅的漢子,背後豎著一麵大旗,上書:天師座下張燕 六個大字,那副將看見張燕的樣子,再看他手中那一杆精光閃閃的長槍,便再次失聲呼道:“饒命!”
可惜這饒命二字還未說完,張燕那長槍便如龍飛鳳舞般刺了過來。
副將隻覺得眼前一亮 ,之後感覺身上冷汗奔流,一下子褲襠一熱,屎尿齊出。
好在張燕這一槍隻不過是挑下了他手中的佩劍,並無傷人之意。
副將再一次跌落下馬,這一次他已經嚇得失禁,再無爬上戰馬的可能了。
之後徐晃領兵從一側殺到,這一次殺的更是無人可擋。紀靈的殘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一支黃忠麾下的八千鐵騎便已經夠他們亂的,在加上張燕和徐晃,他們又如何招架的了?
兵荒馬亂之中,那名副將抬頭望去,隻見滿眼都是灰塵和鮮血,自己的軍隊不知道已經被屠殺成了什麼樣子。
漸漸的,在這煙塵之中,副將隱約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一入眼便知道非同小可的人。
這人騎著一匹黑色的馬,卻恰恰相反的擁有一頭銀白色的頭發,這人手持長戟,氣度不凡,身子苗條,但卻器宇軒昂。
他漸漸走來,離副將越來越近。
等來的近了,副將才看得清楚,原來這個身騎黑馬,一頭銀發的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將軍。
副將心中一冷,身子一抖,忽然在心中湧現出了一個名字。
那銀發少年將軍也不多說,而是微笑著看著副將,緩緩問道:“你就是紀靈的副將?”
這話說得並不響亮,也沒有刻意擺架子的慢條斯理,但是就是讓副將聽得渾身哆嗦,不敢反抗。
他老老實實的看著銀發將軍,低聲說道:“不錯,小人……正是。”
那銀發將軍再次發問:“聽說你要帶兵搶回紀靈?”
副將再一次劇烈抖動起來,連聲說道:“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那銀發將軍又是一個微笑,笑起來如同春天的和風,又像夏天的朝陽,隻聽他接著說道:“不敢就好,今日放你一命,還不快快帶軍回去找袁術?”
那副將連聲道謝,想要站起身子,卻發現自己的腳如同灌了鉛一般。
費了許久的勁,副將終於站了起來,忽然銀發將軍又是一笑,叫道:“等等。”
副將聽罷,大驚失色,哭喪著臉,回頭說道:“您……您還有什麼吩咐?”
銀發將軍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副將哆哆嗦嗦,連忙躬身說道:“小的……小的當然知道……你是......您……您是……”說到這裏,那副將似乎不敢說下去,因為這個名字已經太響亮了,簡直可以和兗州的曹操,濮陽的呂布相提並論了。
銀發將軍眉頭一皺,忽然提高了音量,喊道:“說!”
副將嘶聲慘叫道:“您……您是陳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