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連忙喝道:“放箭!”
弓箭手如釋重負,飛矢如同蝗蟲一般放出,人人都是鬆了口氣。
可惜這準備時間太久,箭矢難免失了準頭和力道,再加上白饒和於毒的前軍都是重甲厚盾,箭雨射出,並未傷人。
曹洪已經被這兩個神經病折騰的有些歇斯底裏,看著向著許城緩緩進攻的部隊,曹洪搖了搖頭,喝道:“且先收了弓箭,這群人裝備嚴明,等他們來的近了再放箭。”
弓箭手聽了命令,紛紛放下了長弓。
城樓下於毒和白饒抵擋住了第一次箭雨,隻等著曹洪繼續出手,沒想到曹洪遲遲不動手,於毒有些著急,問道:“這廝怎麼不放箭了?莫非沒了?”
白饒怒道:“這麼大的城池怎麼才會隻有這麼多箭,我看他是想要等咱們走得進了才放箭罷了。怎麼辦,再往前走走?”
於毒搖頭道:“要走你走,我覺得這兒就挺好。”
白饒眉毛一豎,不服道:“憑什麼我先上,到時候我被射成了刺蝟,你替我養老娘?”
於毒道:“老娘就罷了,你媳婦我可以幫你養。”
說罷於毒猥瑣大笑,氣得白饒滿麵通紅。
兩人又原地笑罵了一陣,於毒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對了,聽說曹洪心眼小,咱們何必窩裏鬥,幹脆一起罵他得了!”
白饒一聽,這個主意好,兄弟倆本來就是流氓土匪,罵人之道尤為擅長。兩人一拍即合,帶著兩萬軍士,竟然就這麼開始坐地罵娘來了。
兄弟們都是黑山賊兵出身,這一招練過無數遍,當即是聲音整齊劃一,罵人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變化莫測。從曹洪的爹開始,輩分一路往上,一直罵到了第十八輩的老祖宗。
曹洪站在城樓上,耳中聽著汙言穢語,腦袋都快給氣炸了。
於毒和白饒罵到激動處,兩人甚至卸下了盾牌,翻身下馬,來到軍陣前麵翻了幾個跟頭,實在囂張。
曹洪臉色漸漸轉為絳紫,怒喝道:“弓箭手,射!射死他們!”
弓箭手隻得再次彎弓搭箭,第二輪弓箭出手。
於毒白饒自然也不傻,看見曹洪放箭,連忙重新披起重甲。弓箭雖然銳利,奈何距離太遠,仍是徒勞無功。
第二輪箭雨過後,於毒和白饒簡直像雨後春筍一般,立即冒出頭來,帶著弟兄們再次口出汙言穢語,這一次輪到曹洪家的女眷遭殃,個個都被於毒白饒YY了一遍。
陳焉此時雖然在營中休息,但是卻也聽到了這兩個活寶的把戲,眉頭一皺,笑罵道:“這倆家夥,手法可真卑劣,一會兒恐怕曹洪被他們惹急了,都要親自出城討伐了。”
果然不出陳焉所料。曹洪在城樓上氣得眼珠子都要凸出來,奈何弓矢又無法傷到兩個賤人,他思來想去,幹脆一把拔出腰間佩劍,怒喝道:“我!我去他娘的,來人!帶兵!老子要出城砍了這群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