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賈詡便走了上來,望著陳焉一幅發呆的樣子,有些好奇,問道:“主公,還不回去休息嗎?”
陳焉搖了搖頭,說道:“一夜征戰,殺的我都有些懵了,在這吹吹風,好受一點。”
賈詡點頭說道:“昨夜一戰,夏侯惇折損了八千人馬,咱們僅僅折損了一千。”
陳焉聽罷,嘴角漸漸向上揚起,看得出來,他對昨夜的一戰十分滿意。
微笑過後,陳焉忽然問道:“對了,夏侯淵仍是沒有動靜嗎?”
賈詡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起,可見這位千裏奔襲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將軍著實令人很頭疼。
賈詡說道:“東麵是夏侯惇的隊伍,因此夏侯淵不太應該從東麵過來,北麵是咱們的地盤,夏侯淵若是要過來的話咱們自然能夠發現……”
說到這裏,陳焉問道:“如此說來,夏侯淵去了南麵?”
賈詡說道:“不該如此啊,他從許城過來,若是從南麵過來,至少要多走七八百裏的路程,這是何苦呢?”
陳焉問道:“莫非是為了包圍宛城?”
賈詡搖頭道:“你看現在僅僅憑借著夏侯惇就能包圍宛城了,夏侯淵又何苦繞個大遠來包圍我們?”
陳焉也是頭疼不已,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
賈詡歎了口氣,道:“此時確實蹊蹺,我要再去琢磨琢磨。主公勞累的一晚,早些休息罷。”
陳焉點了點頭,回過頭繼續去望著城外的景色。
其實此時城外又如何還有景色可言?城下堆積了無數的屍體,白骨如山,觸目驚心。隻不過陳焉此時的心思全都飛到了洛陽城中,自己的家裏。
“昭姬,你放心,我很快就要擊退曹軍,回家看你和孩子了……”
……
與此同時,一支並不算齊整但是卻人數眾多的部隊正在來宛城的路上,這支隊伍頭裹黃巾,身穿黃袍,倒是令人印象深刻。
為首一人麵容剛毅,肌肉健碩,鋼髯如虯,好生威武,正是那黑山軍的統領張燕。
張燕身旁兩名健將,一位名叫白饒,善使一把長刀,另一位名叫於毒,乃是用矛的高手,兩人乃是張燕縱橫河內的左膀右臂。
白饒此時被陽光曬得渾身大汗淋漓,他擦了一把汗,嘟囔道:“老大,那個陳焉真的是咱們天師的傳人?二代天師?”
張燕伸出手來,重重拍了白饒一把,罵道:“天師的名諱也是你叫的?人家乃是咱們老天師的親傳子弟,又有天師黃巾在手,莫非還是假的?”
白饒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說道:“可是……這小子出現的也太奇怪了吧?”
張燕聽他又是出言不遜,再次連連出手,鐵一般的大手抽著白饒的腦袋,邊抽邊罵:“還廢話!還廢話!什麼小子!你才是小子!你才是小子!”
白饒連連討饒,喊道:“老大饒命,老大饒命!咱們這便去救援新天師,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吵鬧聲中,這支雜亂無章的隊伍向著宛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