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本還打算一開始便向蔡琰挑明自己想要納胡姬為妾的想法,隻不過如今蔡琰懷孕,陳焉又怎舍得在這個關頭告訴蔡琰這般想法?思前想後,陳焉還是決定過些日子再告訴蔡琰此事。
一來二去,這事情就這麼耽擱下來,隻不過陳焉如此金屋藏嬌,一兩天肯定沒啥問題,日子久了,注定是紙裏包不住火。
洛陽的重建工作仍是需要陳焉的關注,陳焉畢竟不能夠一心好幾用,一麵要顧著天下的形勢,一麵要照顧蔡琰,胡姬那邊,自然有了些輕慢。
這日陳焉剛剛探查完了軍屯之事,剛剛打道回府,一進門,便看到杏兒笑得一臉得意,站在門口,說道:“大人,您回來了?”
陳焉看杏兒笑得這麼飽含深意,知道這小妮子肯定知道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當即問道:“怎麼,杏兒,怎麼出來迎接我了?”
杏兒一把抓住陳焉胳膊,說道:“大人這是說的哪的話?我是您的婢女,迎接您一下豈不是應該的?”
陳焉聽了這話,有些受用,微微一笑說道:“還是杏兒懂事。”
還未說完,忽然杏兒猛地一捏陳焉的胳膊,低聲罵道:“家裏那個不會說話的胡人美女是怎麼回事?說!”
陳焉這才知道,原來杏兒是為了這事兒才來等著自己,自己卻並不知曉,就這般被杏兒守株待兔,甕中捉鱉了……
陳焉有些不好意思,低聲道:“這……這……你聽我解釋。”
杏兒一瞪眼:“我懶得聽,你跟才女姐姐解釋去吧!人家如今有了身孕,你倒好,金屋藏嬌啊!好你個陳焉陳大人,果然是羽林中郎將!”
陳焉被杏兒劈頭蓋臉數落了一番,心中卻莫名地痛快了起來,可能是因為陳焉確實對蔡琰心存愧疚。
陳焉望著杏兒,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此事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一會兒我向昭姬負荊請罪。”
杏兒可能沒有想到陳焉竟然認錯態度這般良好,畢竟在這個妻妾成群的年代,陳焉這樣的覺悟實在太少,恐怕杏兒萬萬不曾想到,陳焉所生活的那個年代一夫一妻製才是社會的主流。
杏兒此時竟開始有些同情陳焉,她拍了拍陳焉肩頭,故作老成的說道:“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兒上,我就代替才女姐姐原諒你了吧!隻不過這胡女隻能做妾哦!”
陳焉連忙點頭道:“這是當然,這是當然,正室自然還是昭姬。”
杏兒這才滿意,飄然離去。
陳焉望著杏兒走遠,如釋重負,長歎了一聲,便向著蔡琰的房中而去。此時蔡琰儼然已經成為了全府上下的焦點,眾人可謂是眾星捧月,生怕這位母親有個閃失。
陳焉既然決定了要將胡姬的事情告訴蔡琰,此時已經心中忐忑,一顆心七上八下,暗自盤算道:“萬一昭姬一會兒動怒,動了胎氣,那該如何是好?”
但是畢竟此事杏兒已經知道,就算陳焉不說的話,杏兒早晚也會告訴蔡琰。想到這裏,陳焉倒吸了口涼氣,“還是我自己來說吧,若是讓杏兒告訴了她,她到時候更氣,我恐怕更慘。”
陳焉緊皺眉頭,已經到了房中,蔡琰看見陳焉,微微一笑,盈盈走過來,說道:“君郎,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