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呂布心中知道,可是黃忠畢竟太過高強,呂布短時間之內還真是拿不下來他!如此局勢,對呂布軍來說可謂不妙。畢竟軍陣之外,還有一個徐榮正在虎視眈眈!
便在此時,陳焉縱馬上前,與張遼近身交戰,陳焉低聲說道:“李肅是內奸的事,文遠將軍早就知道吧?”
張遼沒想到陳焉有此一問,微微一愣,點頭說道:“確是如此。隻不過為了李肅的安全,我隻能瞞了你了。”
陳焉知道張遼身不由己,倒也並不多加責怪,又問道:“可是你可曾知道,李肅和高順一樣,都是丹鼎派潛伏在呂布身邊的奸細!”
聽到此話,張遼虎軀巨震!他一臉驚詫,並不像是裝出來的,可見張遼對此事的確不知情。
陳焉說道:“文遠將軍,你果然蒙在鼓裏!你以為呂布此時還安全嗎?他已經被丹鼎派的人包圍了啊!”
張遼短歎了一聲,說道:“我說為何當初要與李肅商量揭發高順的時候,他百般勸阻我,原來這家夥也是丹鼎教徒……”說到這裏,張遼忽然警惕地望向陳焉,說道:“君郎,我對你推心置腹,你可莫要騙我?”
陳焉猛地搖頭,說道:“我怎麼會騙你,再說李肅究竟是不是丹鼎教徒,日後自然會有暴露的一天。隻不過將軍你……”
張遼眉頭一皺,問道:“我怎麼了?”
陳焉說道:“你此時在呂布身邊,是唯一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了,可是呂布卻被丹鼎教的人牢牢掌握住,我怕以後他們會對你不利啊!”
張遼聽罷,神色頗為猶豫,似乎陷入了沉思。陳焉說的不錯,此時呂布身邊,雖然仍有魏續、宋惠、侯成、郝萌、曹性等人,可畢竟真正的心腹,卻是李肅和高順。如果這兩人都是丹鼎教的人的話,那麼張遼恐怕就是他們下一個要除掉的人了。
想到這裏,張遼不由得心中一冷,但片刻之後,張遼便搖了搖頭,說道:“君郎,不必勸我,我與呂布將軍同生共死,是萬萬不能夠背叛他,扔下他不管的。”
陳焉聽罷,心中不免十分感慨,張遼這人果然如同曆史記載一般重情重義,是條好漢!
陳焉望著張遼,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希望張遼將軍好好保重。如今時機成熟,我便要發動總攻了!”
此言說罷,陳焉也不給張遼反應機會,當即一聲高喊道:“全軍突擊!”
此時呂布的騎兵部隊仍與黃忠廝殺一片,根本未能結成陣勢,而高順又中了一箭,已經退走。僅僅剩下張遼一人帶隊抵禦。
而徐榮陣容肅整,人數眾多,可謂是虎狼之師。陳焉一聲令下之後,徐榮帶著三軍,便如同海嘯一般向著長安城奔湧而來!
呂布望見這般陣勢,心中不免慌了,當即虛晃一招,跳出黃忠的攻擊,對張遼喊道:“文遠,你先抵擋一陣,我去搬救兵來!”
張遼聽聞此話,不由得暗暗生氣。呂布此番出征,幾乎是帶了全部兵馬出來,如何還有救兵?他這麼說,無非便是自己急著逃命罷了。
但張遼卻又不可違抗,隻得帶領手下兵馬,牢牢把守住城門,任由呂布先走。
長安城門雖然寬闊,卻也不能讓如此多的兵馬同時經過,轉眼之間,這城門變成了一片地獄,擁擠之下,不少騎兵掉下了馬,不少步兵更是被踩成了肉泥。
轉眼間長安城下哭聲震天。陳焉看在眼裏,心中卻不免為這些士兵感到同情。可是這亂世天下,便是如此,一將功成萬骨枯,事實麵前,再多的悲天憫人也是無用。
徐榮帶軍衝殺了一陣,終於衝到了長安城下,此時張遼正親自帶兵斷後,兩人再次相見,竟是如此的場景。
徐榮經過一番激戰,自然是狼狽不已,頭盔歪戴,血染征袍。張遼廝殺之後,更是狼狽,他滿麵血汙,鎧甲也都破損了。
徐榮素來知道張遼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倒也並不為難,當即說道:“文遠,咱們也算有點交情,長安城我們破定了,不如勸告呂布,早些投降吧。”
張遼咬牙搖頭說道:“罷了,徐榮將軍,咱們雖曾是朋友,但如今相見,便是敵人。我乃軍人,軍人絕不投降!”
徐榮手下將士見張遼言語頂撞,便要上前衝殺,徐榮卻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今日咱們已大獲全勝,不急於一時。”
張遼聽到,卻知道徐榮乃是因為惜才,才沒有對自己趕盡殺絕,當即對徐榮點了點頭,帶著殘餘手下,退回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