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忠連忙上前答道:“我大師兄此時就在外麵,段煨的降卒分了五萬給他,他正忙著操練新兵。”
陳焉聽說黃忠得到信任,剛剛加入就分到了五萬新兵,心中滿意,說道:“分給老將軍新兵,是誰的主意?”
徐榮微笑答道:“乃是我的主意,君郎不要怪我擅自做主。我覺得黃將軍為人剛正不阿,又武藝高強,乃是難得的將才。”
陳焉連連點頭,說道:“徐榮將軍有識人之明,我又豈會責怪。”
徐榮笑道:“楊奉手下那徐晃也是個難得的將領,君郎這次不僅收服了段煨,還接連得到兩員猛將,收獲實在豐富。”
話音未落,李肅卻搭腔道:“別急著高興,徐晃這廝砍了張繡一斧頭,害得他現在也沒從床上爬起來,到時候兩人見麵,別打起來才好。”
李肅尚未說完,忽然門口一人說道:“我又豈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張繡拄著根拐杖,慢慢悠悠地從門口蹭進來,說道:“賢弟,你這次受傷嚴重,可嚇死哥哥了!”
陳焉沒想到張繡竟然過來探望,連忙掙紮著想要下床,可惜他睡得太久,腿都軟了,床沒下來,倒差點摔倒。好在李肅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連聲說道:“先別急,先別急,回回精神再下床不及。”
陳焉隻覺得自己此時狼狽好笑,又看著張繡仍是重傷未愈,笑道:“老兄,咱倆這次倒真是難兄難弟了。”
張繡仰天笑道:“正是,不過這亂世之中,留得一條賤命就算不錯了!”
陳焉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眾人嬉鬧一會,不敢再打擾陳焉休息,俱皆退去,隻留下杏兒一人服侍陳焉。
等眾人走了,杏兒坐到陳焉身邊,忽然怔怔地又留下淚來。
陳焉望著楚楚可憐的杏兒,隻見她一雙大眼睛波光粼粼,陳焉不由得有些心疼,柔聲問道:“怎麼?誰欺負咱們杏兒姑娘了?”
杏兒小嘴一撅,並不答話。
陳焉連忙追問:“怎麼又哭了?這是為何?”
杏兒忽然一跺腳,說道:“不為何,隻是為我家小姐不值!”
陳焉聞言一愣,問道:“怎麼?為你家小姐不值?這話怎麼說?”
杏兒道:“我家小姐處處為你考慮,你逃出長安的時候她冒死放你出城,之後又讓我出來找你,為了你她差點與呂布將軍翻臉……她對你如何,你可曾知道?”
陳焉聽了這話,心中了然,呂玲綺這姑娘,果然對自己有意思。而呂玲綺所做的一切,陳焉又如何不感激呢?
杏兒見陳焉深思,繼續說道:“可你呢?你對我家小姐卻是不聞不問,便連你快死的時候,喊得都是董白的名字!”
陳焉聞言大驚,果然,剛才他昏睡的時候,真的叫出了董白的名字……
杏兒不依不饒,繼續說道:“董白有什麼好,隻是個嬌生慣養的姑娘罷了,你在她眼裏隻是她消遣陪玩的下人,便同她的玩物一般,她可曾真正在乎過你!”
杏兒的話便如同錐子一般刺入陳焉心裏,陳焉忽然想到了刺殺董卓的前夜,他曾邀請董白與他一同離去,而被董白拒絕……
但是,董白啊董白,畢竟是他第一個女人啊……
杏兒見陳焉低頭不語,也不再說,又跺了跺腳,賭氣走了,隻留下陳焉一人,望著自己的雙腳,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