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問道:“哦?那其他兩卷呢?”
王允又道:“張角雖對外界號稱他得到了三卷天書,但縱觀他一生成就,無非也就是地卷中行軍布陣,養兵練兵之法罷了。其武功路數,更多的仍是太平教的東西。”
陳焉繼續問道:“那張角的那一卷天書後來又去了哪裏呢?”
王允眉頭緊鎖,低聲說道:“據說當年張角兵犯洛陽,洛陽令周異一名幼子被張角所獲,一年之後,竟被張角送還,並且這孩子回來之後,變得十分聰慧,談吐舉止,大有神童之相……有人推斷,這一卷天書乃是張角贈與了這個孩子。”
說道這裏,陳焉驚呼道:“莫非這孩子便是張角的小徒弟?”
王允臉上疑惑,問道:“什麼小徒弟?”
陳焉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
王允又道:“至於《遁甲天書》中的天卷,便從未聽說有人見過了……”
陳焉長歎一聲,心想:“沒想到這一本《遁甲天書》竟能惹出這麼多風波來。可見南華老仙此人不凡。”
王允見陳焉苦思良久,忽然說道:“對了,既然高順極可能是丹鼎派的奸細,你日後可要小心些,李儒此時潛逃在外,很有可能隨時回來反撲,千萬不可讓他們得逞。”
陳焉點頭,說道:“此時最為棘手的便是咱們明明知道高順是奸細,可無法對呂布將軍明說,畢竟高順隨他出生入死,而我隻是個新來的,誰更可信,一想便知。”
王允點頭道:“沒錯,君郎,好自為之吧。”說罷他長歎一聲,轉身便走。
陳焉目送走了王允,忽然聽見城樓不遠處角落裏傳來一聲歎息聲音。
“誰?”陳焉一聲暴喝,向那邊望去。
隻見陰影處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這身影熟悉無比,正是張遼張文遠。
陳焉不由得一陣冷汗,低聲問道:“張遼將軍,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
張遼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李肅曾來找我,說見到高順在戰陣中露出了高深莫測的一麵,本來我是過來找你問個清楚,沒想到卻聽到了這番話……高順是丹鼎教的人,你早就知道了吧?”
陳焉點了點頭,麵色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張遼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不相信……”
陳焉也麵有難色,說道:“興許是我弄錯了吧。”
張遼猶豫片刻,又說道:“咱們刺殺董卓的時候,高順一人殿後,你莫要忘了,當時院中幾百名刀斧手,高順也是一人便解決了……若是以他平常的實力,是肯定做不到這一點的。他確實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陳焉見張遼分析到位,連忙說道:“那怎麼辦?咱們是否要去告訴呂布將軍?”
張遼搖了搖頭,說道:“呂布將軍是不會相信的。高順素來在軍中很有威望,為人也低調老實,哪怕是呂布將軍信了,咱們帳下的軍士們也不會信。更何況高順手下的陷陣營乃是全軍最精銳的部隊,呂布將軍怎忍心舍棄這麼一支強橫的兵力。”
陳焉歎道:“那莫非咱們就要坐以待斃嗎?”
張遼搖頭道:“不要著急,咱們暗中做好準備,搜集證據吧。”
陳焉隻好點頭說道:“看來隻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