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焉大驚失色,心想:“這姑娘怎麼這般無禮,我一個大男人,姑娘家怎能隨便看呢?”
董白看陳焉驚慌失措的模樣,笑得更加歡暢,說道:“快脫,否則我可就把你砍了,頭拿去喂狗。”
陳焉見董白似乎並不是在說笑,隻得慢慢脫下外衣,赤膊站著,問道:“這樣可行了?”
董白搖頭道:“褲子也要脫了。”
陳焉無可奈何,隻得慢慢脫下了長褲。方才看了半天董白的玉體,早就暗地裏默默的支起了帳篷,好在陳焉還穿著裏麵的褲,否則就要走光當場了。
董白竟就這麼默默的盯著,絲毫都不覺得臉紅。陳焉心道:“看來這姑娘早就對男人司空見慣了,早就聽說董卓好色浪蕩,沒想到董卓的孫女竟然也是將門虎女啊!”
董白盯了一會,才笑道:“好了,你穿起衣服來吧,這次就便宜你了。”
陳焉如遇大赦,連忙穿上了衣服,說道:“董將軍,華雄將軍馬上就要出征了,我得趕快過去。”
董白忽然裹著虎皮站起身來,赤裸著纖纖玉足向前走了幾步,踮起腳尖,在陳焉唇上輕輕一點,說道:“快去吧,莫忘了定要活著回來。”
陳焉遇此變化,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呆了好一陣才緩過神來,竟大著膽子在董白翹臀上捏了一把,大笑著衝出了軍帳,高聲道:“貧道定會活著回來!”
陳焉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上奔行如飛,沒過多久便到了大軍集結的地方。五千人馬此時列隊站好,說不出的肅穆嚴整。但是陳焉總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訝異的氣氛,似乎這裏剛經曆了一場很不好的事情。
陳焉走到了隊伍前列,剛想去找華雄,忽然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陳焉仔細一看,隻見隊伍前麵一處教場之上倒著一具無頭屍體,這屍體的頭卻被懸掛在了遠處的竹竿之上,在風中搖晃不休。
陳焉考古學出身,屍體雖然見過的少,但都是上百年的老屍體,如今新鮮的屍體卻是從來沒見過,不禁嚇得一個哆嗦,差點跌倒在地。
就在這時,華雄看見了陳焉,策馬過來說道:“小道長,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陳焉望著屍體,呆呆說道:“這是……怎麼了?”
華雄歎了口氣,道:“這人是呂布手下的一名將領,胡軫非說大軍開動之前必須要斬一名將領來肅整軍紀,也是這人命不好,就被莫名地砍了。唉……其實還不是胡軫報複呂布在慶功宴那天讓他丟臉,咱這還沒打仗就先內訌了,這仗可還怎麼打?”
陳焉心想:“這是什麼道理,公報私仇這也太明顯了點吧?”連忙問華雄道:“那呂布就讓他這麼胡作非為了麼”
華雄道:“呂布這家夥雖然驕傲,但是也分得清孰輕孰重,這時候隻能隱忍了,否則的話這軍隊亂了軍心,到時候孫堅打過來遭殃的還是大家。”
陳焉點了點頭,心想:“看來呂布也不像我想的那般有勇無謀。”說來也是,這些名垂青史的人若真的是無腦之輩的話又怎能名垂青史呢?
此時陳焉刻意去人群中尋找呂布,隻見呂布遠遠的在騎兵隊的陣首,金甲紅袍,背著威震天下的焚天戟,此時的呂布雖剛剛遭逢如此大的不公正,但麵上仍是不露聲色,陳焉不禁心中暗讚:“看來呂布這家夥很有城府,難怪日後會搞出那麼大的名堂。”
看起來呂布軍中對胡軫的所作所為都十分氣憤,騎兵隊人人麵帶怒色,陳焉不禁為即將開始的戰鬥暗暗擔心,不知道這樣一支內訌的軍隊怎樣去麵對江東的猛虎,孫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