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營帳裏便又回複了燈火通明的樣子,董白環視一周,高聲說道:“眾將官聽了!如今關外逆賊正自集結,意圖不軌,咱們大漢天下危在旦夕,正是需要你們效死力的時候!”
眾人連忙齊聲道:“願效死力!”
董白又道:“長沙太守孫堅,上次雖然被我們擊敗,但是竟還不知悔改,又帶兵前來,意欲進攻陽人,太師是勃然大怒啊!這次對付孫堅,一定要斬草除根,不能再讓他苟延殘喘。”
眾將官立刻齊聲複合。
董白看了看眾人反應,似乎十分滿意,繼續道:“太師有令,這次命胡軫為大都護,呂布為騎督,華雄督軍,兩日後啟程,必要拿下孫堅人頭來!”
呂布聽聞要與胡軫一同出征,十分不滿,狠狠哼了一聲,胡軫看著呂布,卻也十分不屑,連連搖頭。華雄看著這倆人,是有苦自己知,低聲跟陳焉說:“董太師也真是,非讓這兩個冤家一起出征,還讓我當督軍,這裏外不是人的事我可怎麼辦啊。”
陳焉忽然想道:“莫非華雄是這場戰役被孫堅殺了?《三國演義》裏說的是華雄被關二爺砍了,但似乎曆史裏沒這麼一出,反正這一仗對華雄十分不利,我是不是應該勸勸他?”想罷對華雄道:“華雄將軍,貧道始終覺得這一仗凶多吉少,你不如托病不出戰了罷?”
華雄搖頭道:“臨陣脫逃,我還算的上個男人麼?不行!畢竟是太師的指令,我華雄豁出去性命不要,也得去砍了孫堅的腦袋。小道長,你隻要好好巴結董白,便可跟著她高官厚祿,既不用上陣殺敵,也不用做牛做馬,我看你現在已經博得了董白小姐的好感,以後定能一帆風順。”
陳焉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隻是個道士,但是我也知道華雄將軍你對我推心置腹,對我很好,我心裏拿你當兄弟,如今兄弟要上陣殺敵,你卻讓我一個人躲在後邊做縮頭烏龜,那是萬萬不能的!將軍放心,隻要你上陣,我就跟著去!刀山火海我也不怕!”
華雄見陳焉如此說,心中大喜,拍了拍陳焉肩頭道:“小道長,我沒看錯人!賈詡這老小子這次算是說錯了。”
陳焉聽罷十分疑惑,問道:“賈詡說什麼?”
華雄連忙擺手道:“沒沒沒,沒說什麼,沒說什麼。”
董白見眾人議論紛紛,一拍桌子,問道:“你們有什麼異議嗎?”眾將士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董白微微一笑,道:“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樣罷!大家繼續吃喝!”
陳焉連忙過來給董白敬酒,董白愈發覺得這小道士懂事,和陳焉推觥換盞,喝了個不亦樂乎,可惜陳焉卻沒看到一旁郭汜一張秀氣的臉上早已布滿了怒氣,簡直就要衝過來打陳焉一頓。
酒過三巡,董白忽然拉著陳焉胳膊問道:“小道士,你是不是叫陳焉?”
陳焉連忙點頭。
董白又問:“那你表字什麼呀?”
陳焉這下慌了手腳,心想:“哎呀,我穿越過來怎麼也沒來得及想個表字啊,古人名和字都是有關聯的,我可不能亂起,否則一定會露餡。”也好在陳焉急中生智,忽然想起來三國裏有個叫劉焉的人,表字君郎,陳焉便連忙說道:“小人表字君郎。”
董白又是一笑,此時的董白本來白皙的俏臉上帶著酒意,白裏透紅更是美不勝收,隻聽她說道:“那我以後便叫你君郎好了,省得老叫你小道士,怪不方便的。”
陳焉望著董白的臉,心裏想入非非,心道:“我們學校裏的校花恐怕也沒這麼美,沒想到穿越回來還有這般豔福,實在是好事好事啊!董白要叫我君郎,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早知道我幹脆說我字郎君,是不是董白就要叫我郎君了。”
董白見陳焉傻笑,也不知道他笑得什麼,又問道:“小道士,你說好不好?”
陳焉連忙說道:“好啊好啊,董將軍想怎麼叫我都可以!”
剛說到這,忽然一旁郭汜猛地站起身子,說道:“末將身體不適,先告辭了,請諸位恕我失禮!”說罷扭頭就走。
在座的明眼人都看出了郭汜是吃醋吃大了,但是又不敢公然說出來,隻有董白並不清楚,還隻顧著和陳焉喝酒做戲。華雄替陳焉暗暗著急,心道:“這小道長剛來就得罪了郭汜,雖然有董白給他做靠山,恐怕也不好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