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連忙過來掩嘴道:“小道長,可千萬別亂說話,你要是想在咱們軍裏混出頭來,跟著胡軫可比跟著呂布強多了,再怎麼說胡軫也是董太師的嫡係,呂布就算天大的本事,也隻是並州過來的降將罷了。”
陳焉心想,不對啊 ,這呂布應該是董卓的義子啊,理應比胡軫要親近一些吧?怎麼華雄這麼一說感覺胡軫才是董卓的幹兒子啊?看來單憑肚子裏的曆史知識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實在是吃不開啊。
果然此時胡軫聽見呂布和自己公然叫板,一張臉氣的變了顏色,但畢竟在慶功宴上不好撕破了臉,隻是冷哼了 一聲,三步並作兩步向上座走去。
沒想到呂布似乎有意刁難胡軫,看出了胡軫的意圖之後竟也邁開大步,向上首走去,呂布身材本就比胡軫高,步子邁起來比胡軫要大,再加上呂布功夫在身,竟是後發先至,一眨眼就追上了胡軫。
胡軫怎想得呂布如此囂張,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猛地伸出手來向呂布拉去,沒想到還未碰到呂布身子,便覺得右手一麻,呂布暗勁傳來,震得胡軫腳下不穩,不得已收住了手上的動作。
呂布占盡便宜,回過頭來望著胡軫,笑了笑道:“將軍,請讓末將幫您拉開座位吧。”
說罷呂布果然拉出了椅子,對著胡軫微微點頭道:“將軍請坐。”
胡軫一愣,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燒,這呂布不光暗地裏使壞,竟然表麵上還對自己畢恭畢敬,讓胡軫不好發作,胡軫一肚子悶氣發不出來,臉上早作青紫之色,又是悶哼一聲,答道:“好說好說。”說罷大喇喇坐下,竟權當呂布沒刁難過自己。
陳焉不禁心裏佩服,這胡軫雖然身手不及呂布,倒還真沉得住氣吃的了虧,也難怪能做到這麼大的官,畢竟有些氣量。
一旁華雄卻微微有些不快,說道:“呂布將軍這次做的有點過了,也不知道最近胡軫怎麼得罪呂布了,非要在這麼多人麵前讓胡軫難看。”
陳焉剛想接話,忽然覺得一雙眼睛竟向他這邊望來。
陳焉此時身負張角數十年道學修為,感官自然超乎常人,別人哪怕是偷瞄他一眼都會被其發現,陳焉順著目光回望,卻看到張遼鷹隼一般的眼神直射過來,看得陳焉陣陣發毛。
華雄自然也發現了張遼盯著陳焉出神,不由得十分奇怪,連忙招呼道:“文遠,近來可好?快過來敘敘舊。”
張遼點了點頭,微笑著走過來,但目光仍在陳焉身上反複打量,道:“這位兄弟有些麵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
陳焉連忙道:“在下陳焉,本是山居修行的道士,前幾日偶然遇見了華雄將軍,便跟著華將軍投軍混口飯吃。”
張遼點了點頭,忽然憑空出手,陳焉隻覺得身上一熱,張遼一隻大手便如雄鷹般鉗在了自己肩膀上。
那邊張遼更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少年身上竟忽然生出了一股反彈之力,這力道渾厚精純,竟讓張遼感到五髒六腑如翻江倒海一般,但張遼畢竟久經沙場,絲毫不慌,略作調息便穩住了陳焉體內的氣力。
華雄看在眼裏,不禁有些憤怒,說道:“文遠,這小道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做什麼?”
張遼連忙收手,笑道:“末將隻是覺得小道長年紀輕輕,修為便如此不凡,實在不像凡人。因此耐不住性子來試一試,二位可要見諒啊。”
華雄知道張遼爭強好勝,微微一笑,道:“也罷也罷,以後都是自家兄弟,也不用太客氣,這小道長不光身手不俗,為人也大方的很。你瞧,我這件道袍便是小道長所贈。”說罷華雄敞開外衣,露出裏麵的登山服來。周圍人都覺得這登山服新奇神妙,紛紛過來圍觀,便是遠處呂布胡軫二人都不由得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