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不太通世情,眼下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對晉雯已經上了心,可作為旁觀者,心明眼亮,卻知道,淵已經陷得極深,已經到了願意為了晉雯把其他事情拋下押後處理的地步,這跟從前的淵,有著巨大的反差。
猜到了主子離家出走的可能,晉武都快哭出來了,要知道晉雯可不是普通的十歲小孩,她的智慧,真要想躲一個人,不見得那麼容易就找得到,最重要的是,晉雯的身上有錢哪。
司徒啟銘覺得晉武的表情很是詭異,晉雯不過十歲,孩子而已,要離家出走,還能躲到哪裏去?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得到了。
為何他表情會這麼如喪考妣?這也未免太誇張了點吧。
“嘿,我說晉管家,你臉色不至於這樣難看吧?晉雯不過一時太過生氣罷了,頂多出去附近熟悉的地方躲一躲,估計要不得一會就會回來,她年紀那麼小,獨自一人難道不會害怕麼?你趕緊派人去找一找她就是了,何至於如此擔心?”
按照司徒啟銘的想法,其實也沒錯,紫金縣可比不得京城那樣的大都市,更何況是在楊樹村這樣一個百來戶人家的小村子,全村子的人沒有哪個不認識晉雯,她走到哪裏都會被人看見,要說想離家出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
反倒是蕭琢察覺到不對,在這晉府裏,你要說最了解晉雯的人,除了這個管家還能有誰?
現下就連他臉色都那麼難看,可見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
“晉管家,莫非事情還有什麼變化不成?沒見你吩咐人去找晉雯,反倒愁眉苦臉的在這裏瞎耽誤什麼?”
晉武真的是有口難言,他現在才想起來,剛才晉雯生氣時,那一聲尖利的嚎叫,是為了什麼。
晉武想了想,還是為難的開口說道:“蕭公子有所不知,公子有一對豹子,是由她親自幫忙接生的,同吃同睡。
那兩隻豹子,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剛回來時病懨懨的樣子,原本我以為養不大,誰知曉?從兩個月開始斷奶期,仿佛天生就會捕捉獵物。
再加上主子時常提供家禽給豹子練習,現下大寶小寶已經五個月,比尋常的狗還大上些,平日裏隻聽主子的話,剛才公子盛怒之時,那一聲尖利的嚎叫,就是在召喚她的兩隻寵物。
這原本也沒有什麼,可是剛才那個姚大夫把脈你們或許已經知曉……”
說著晉武朝著司徒啟銘方向看了一眼。
隻有司徒啟淵這個倒黴蛋,姚大夫這個知情人已經被他的哥哥和好友殺死滅口,如果他們兩人不將真相告訴她,隻怕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要被蒙在鼓裏。
看著司徒啟淵一臉懵逼的表情,晉武說不出內心有多麼的爽快,都是這個人,是他害得自己惹晉雯生氣,導致晉雯連他也不要了,帶著她的大寶小寶離開晉府。
“那兩隻豹子成長的飛快,近五個月已經能夠獨自捕獵小肉羊,而且同別的豹子不同,別的豹子喜歡獨自捕獵,它們兩兄弟因為從小一起長大又跟著同一個主子。
公子還特別訓練過大寶小寶相互配合捕獵的方法,如果她帶著大寶小寶,往深山上一鑽,隻要不是遇見了大蟲、野豬、熊瞎子,這樣大的動物,別說是我們想找她,就是其他動物想欺負她也不容易,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你說,上一次看見靜文抱著的那兩隻小黑貓,是豹子?”司徒起名驚詫地叫起來,“怎麼可能?才幾個月時間,就算是長得快,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司徒啟銘明顯不相信,兩隻小豹子就能帶著晉雯離家出走,要真是那樣的話,那大寶小寶不得成了精了?
“晉雯才十歲,就算從山邊繞過去,躲在其他地方,難道她就不用吃飯麼,身上沒錢不就還得回來?”
蕭琢也有些不以為然,晉雯雖然很聰明,但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晉雯又不是神仙,肚子餓她還能像兩隻豹子一樣吃生的不成?
說到銀子,晉武更加想哭了。
“蕭公子,主子身上有銀子的,而且還有很多。”
司徒啟銘也不得不佩服晉雯了,隻是隨時準備翹家的節奏麼?
問題是有誰會時時刻刻在身上放幾千上萬兩銀票的?
麵對他們幾人疑惑的表情,晉武哭笑不得的說:“公子從前遇到過人販子,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她在每一套常穿的裏衣裏麵,縫了小荷包,縫在裏麵的銀票都用防水的油紙包了好幾層,平日裏洗衣服都不會拆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