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成就感一擁而上,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她甚至覺得,此時的自己,跟從前的父母合二為一。
晉雯甚至可以想象,從前自己的父母,行走在實驗田中,看著那收獲的喜悅,迎接著和煦的微風,也如同她此時一樣,內心被成就感充斥。
不會有人明白,這些田地在晉雯心裏占據著一個什麼樣重要的地位?
甚至可以說,如果有人逼著晉雯在鱷魚池與這些田地之間取其一,晉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留下這些田地。
田地,就是父母親一輩子的希望,直到死他們仍舊放不下華夏的人口吃飯問題,即便那時候,華夏十幾億人,已經解決了溫飽,九成以上的人都能吃飽飯。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這一生,都在從事著這樣的研究,已經深深刻到骨子裏去,作為他們的子女,卻未能繼承他們的事業,讓他們遺憾終身,這是不孝。
穿越大神給晉雯一次穿越的機會,她又怎能不好好把握?
靜文心情愉悅的,在頗為寬廣的田地溝壑中一步一步丈量,仿佛在一味一味的品嚐,這些稻田中結出的果實,是否成熟、是否香甜,有多高、有多健壯,甚至是否有病蟲害,她都一一檢查,不顧髒累。
此時的晉雯,在這些老實巴交的農戶,眼裏,就像是一個仙童,異常姣好的麵容,和煦可愛的脾氣,穿著昂貴的布料,卻行走在田間地頭,做著與他們一樣的工作,臉上毫無嫌棄之意。
對於農民來說,尊嚴這兩個字,有時候低微得看不見,然而在不經意間,晉雯卻讓他們看到,自己被尊重的一幕,如何叫他們不感動。
晚風吹拂著那些稻浪,就像一層厚厚的黃綠相間的地毯,發出沙沙沙的聲音,仿佛一場大自然的交響樂,極是悅耳動聽,令人沉醉。
沒有人,上前去打擾那個精靈,仿佛輕輕一碰,她就會消失一樣。
晉雯終究沒有在這裏呆多少時間,因為接下來,所有工作都不是他這樣的小孩子能夠掌握的了,比如說收割是日子,需要多少人才能收割完畢。
晉雯隻能將自己的要求一一通過晉武,傳達給別莊的長工和管事,然後回家去仔細研究原始人力收割機的原理,爭取在短時間之內,研究出一架可行的收割機,減輕一些人力。
事實上,出生在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對於老式的東西,接觸的很少,因為對外開放後的華夏,可以說是日新月異,產品的更新換代快的跟不上時代的潮流。
即便像晉雯這樣擁有家學淵源的人來說,也是一樣的。
晉雯隻在四五歲的時候,見過那樣的人力打穀機,說起零部件來,並不困難,但對於一個機械渣來說,要記住其中的零件連接,實在是太難了。
以至於晉雯研究了十來天,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在她沒什麼頭緒的時候,別莊裏的稻穀已經收了一小半了,還好晉雯勉強算是個小富戶,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請那麼多人在農忙時節去幫她收稻穀。
埋首在一堆木頭裏麵研究機械的女孩子,灰頭土臉的樣子,卻顯得格外有生氣。
“哈哈哈……小晉雯,沒想到你也有這麼玩鬧的時候哪?”
晉雯不用回頭,就知道那個哈哈大笑的人是誰了,楊三金的小兒子,那個與她一起合夥開家具店鋪的男子。
不到一個月,就要成親的楊豐桂回村子裏來準備親事,並且上門拜訪晉雯,被晉雯留下來一起研究人力收割機。
經過幾個月的適應期,晉雯已經能很自在的控製自己想說話的欲望,轉而用形容表達自己的善意,在外人看來,隻會覺得晉雯有些膽小或者內向,短時間之內不會想到晉雯是個失聲患者。
人力收割機的機動原理,其實很簡單,一個主動軸,四對(一邊兩對)鑲嵌助動齒輪,然後一對見人的皮帶,至於機器中間機械的形狀,則去決議材料去決定形狀。
晉雯仍然記得當時自己看到的那幅八十年代中期的人力打穀機的照片,就像古董一樣,完全靠人力操作。
“嘿,晉雯,我還記得你上次跟我討論家具造型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沉默,你現在這樣像個木頭娃娃,毫無生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聽我爹說,你風寒傷了喉嚨,怎麼回到現在還沒好?梁大夫看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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