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雯,我說你怎麼回事,就這麼點小事都查不到,你養的下人也太遜色了點吧。”
“你說的倒是輕鬆,我們這等小門小戶的,和你們春光銀樓能比麽?”
晉雯沒好氣的斥了一通司徒啟銘這個正洋洋得意的家夥。
“前幾天,我帶著幾個人去後山找裝飾宅院的花草,請了個村民做向導,叫劉田……”
晉雯詳細的將當時的事敘述出來,並且還道明鬆針的調查結果。
“我府上的人比不得你們的人多,能查到的,也就那麼些皮毛,因著當時沒抓到證據,也不能對劉田嚴刑逼供,所以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使壞……”
接著晉雯又將衛洪等幾個捕快到來威逼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事情扯到了官家,官麵上的人還是要交給蕭琢他們這些“大人物”來解決比較好些。
“你也不缺錢啊,怎麼還能讓人找到這樣的機會下手?你也太不小心了,要知道你現在大小也算是個小財主,打注意的人還是有的。”
司徒啟銘這話到是沒錯,值得晉雯好好深思。
蕭琢這個翩翩公子聽完之後,居然罕見的寒了臉色:“看來我們還是太低調了些,有些人以為春光銀樓是豆腐捏的呢,銘……”
司徒啟銘那張妖嬈的臉上勾起一抹妖冶的顏色,一時間室內滿目光華,窗外的那幾株桃花瞬間黯然失色。
“琢,你說他們是看上小雯雯的那塊破地,還是瞧上了我們的東西?”
晉雯聞言心裏卻是一跳,是啊,要是人家隻是單純的看上自己開荒的那幾畝破地,到時候司徒啟銘幾人肯不肯幫忙還真的不好說,畢竟他們想要的隻不過就是那幾十畝濕地中的鱷魚而已。
要說鱷魚這東西懂的人少,晉雯還有些底氣說非她不可,但是其他的事情,人家就不見得真的肯出麵保下來了。
可是對於晉雯來說,二者之間的意義完全不一樣,在她的心裏,那二三百畝的剛種上糧食的地,可以說才是晉雯真正想要的東西,那些地承載著晉雯對於父母的愧疚的補償,必不容有失。
此事晉雯已經不得不開口了。
“啟銘大哥,恕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不管那幕後之人想要的是什麼,踩的都是你的臉。
在紫金縣中,能使得動官差的人,身份必定不低,雖然地契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但是他會不知道這些地方是你出麵在官府買下的麼?如今這樣明目張膽的對我用計,顯然不認為春光銀樓是他的對手……”
司徒啟銘深深的看了一眼晉雯,暮的笑得更加燦爛。
“小雯雯,你在利用我?”
晉雯臉色一變,心裏忐忑不安,看來是她把司徒啟銘想的太簡單了,沒想到這個少年表麵上風流浪蕩,實則心細如發,反應敏捷,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像紈絝子弟。
然而此時的晉雯已經毫無退路,隻有硬著頭皮繼續這場談話。
“是的,啟銘大哥,你也可以當我在利用你,在這場交易中,你也不是沒有好處,要知道,有那幾百畝地的遮掩,鱷魚池才不會那麼快被發現,紫金縣的異國人如此之多,要是被人知道在一個毫不設防的小山村了有這樣的製造皮甲的原材料,那麼怎麼可能不生事端?”
司徒啟銘幾人神色一怔,完全沒想到晉雯居然會如此坦蕩的承認利用他們,這種事不應該遮遮掩掩深怕被發現的麼?她怎麼就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來了?
她就不怕司徒啟銘一時惱怒將她結果了?
沒有人知道,司徒啟淵此時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目的不是解決靜雯,而是阻止司徒啟銘動手。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下意識的舉動,司徒啟淵完全沒去想。
卻不料沉吟片刻後,司徒啟銘暢快的哈哈大笑起來,晉雯為此驚疑不定。
不過當場有些凝肅的氣氛倒是因著這一笑,一下被打破了。
“好好好!小雯雯,就衝著你這坦蕩的勁,你那地,我保了!”
這樣一句話,對晉雯來說無異於定心丸,原本她還以為司徒啟銘會因為自己利用他而生氣,內心正焦灼不安。
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當一回事,剛才隻不過是在試探她,是不是該說晉雯原本性子中的誠實救了她?
不過不管怎麼樣,事情總是按照她想要的方式進行下去了。
“那那個劉田?為了防止他壞事,我還叫鬆土把他暫時看管在山裏,沒回來呢!”
司徒啟銘朝晉雯頭來一記鄙視的眼神:“瞧你那點出息,連個狗奴才都收拾不了,還能成什麼大事?我來給你處理了就是,保證把他的祖宗八代給你掏出來。”
晉雯一時氣的咬牙切齒,恨得想揍這拽的二五八萬的臭小子一頓,但同時她又長長舒了一口氣,頗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