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雯無語的看著摔下牛車,又一咕嚕滾上來鬆枝,這哪裏像個三十歲的大男人,平日裏看著挺靈活的,怎麼承受能力也太差了。
其實別說是鬆枝了,就是晉武這個跟晉雯最親近的人,也忍不住咂舌,公子可跟敢要啊,這麼貴,能賣的出去麼?晉武不禁有些擔憂。
“公子,這會不會太貴了?”
罕見的,鬆土居然對晉雯的話提出了疑問。
鬆土也是沒辦法啊,公子口張得太大,一會要是讓人家酒樓的老板轟出來,那臉就丟大發了,主子命令自己保護晉雯的安全,要是悲傷著了,隻怕自己也不好過。
“每年一到冬天,隻能吃鹹菜大醬,白菜蘿卜,一吃就是好幾個月,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嘴巴裏能淡出個鳥來,有錢人家還好,能時不時的加個肉菜,像鬆枝這樣的窮苦人家,一個冬天別說見著點肉,就是過年也隻買兩斤肉一家子打打牙祭。
“到了下雪天,要是口袋裏有錢,你會選擇隻能就著蘿卜鹹菜下飯,還是吃著新鮮小白菜,黃瓜炒肉,鮮蘑菇湯?”
好吧,想想那樣的日子,就是給個神仙也不換的好麼?
晉武終於表示了對自己主子的強烈的支持:“公子說得對,入了冬以後,我們再沒像從前那樣每日蘿卜白菜就鹹菜,我都忘記被人過的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鬆枝和鬆土深以為然,在晉雯的宅子裏,晉雯從來不吝嗇吃食,即使蘑菇產量低,種植艱難,她依舊很舍得分給下人們吃,可以說,在這時候還能吃到新鮮的蘑菇,就是皇帝也沒有的享受啊,有木有?
“嘿嘿,我對你們好吧!等我賣了銀子,與你們買肉吃。”
晉武聞言一陣無語,說什麼,難道要說公子你真可愛麼?那是找死呢!
自暖居宴後一個多月,晉雯再次見到了司徒啟銘。
地點依舊是那個散發著蘭花香的雅室,隻不過這一次的香味換成了山茶花。
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對著她虎視眈眈的另一個“司徒啟銘”。
這個“司徒啟銘”跟啟銘哥哥有九成相似,隻是那雙睡鳳眼透著冷光,整個人站著跟個木樁似的,筆直鋒利的像一把利劍,盯著人看的眼神像是野獸看獵物一樣。
等等!
晉雯腦子裏白光一閃,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種眼神她好像在哪裏見過,是在哪裏呢?
“啟銘哥哥,這位是你的同胞兄弟?”到底是哪裏不對勁,怎麼這個人的眼神讓人毛毛的?
司徒啟銘饒有趣味看著弟弟直勾勾的盯著晉雯看,眼睛裏麵的冷意能把人射個對穿。
“啟銘哥哥,我是不是哪裏得罪過這位哥哥?如果是晉雯的錯,晉雯在這賠禮,還望這位哥哥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司徒啟銘一聽她道歉笑的更歡了,心想,你可不是的罪過他麼,你把人家從橫梁上嚇得摔下來,這仇可結大了。
要知道他的弟弟可從來沒有被誰害的這麼沒臉過,想要他不記仇,可是肯難得。
不過淵到現在還沒對這個小家夥做些什麼已經是一種奇跡了,至於原因是什麼,他還是很好奇的。
晉雯彎下腰半天也沒人吱個聲,而且連背部都能感受到那種如影隨形的寒意,這是要鬧哪樣?
晉雯尷尬的直起身,看見笑的直打顫的司徒啟銘,不由得有些怒了。
這人怎麼這樣啊,太沒禮貌了,哪有見了人就很盯著人瞧的,是要嚇死人的節奏麼?
“司徒啟銘,你再笑,再笑我真的怒了啊!”
可惡,溫柔暖男怎麼不在,有蕭琢在的話,他肯定會幫晉雯解圍的。
“枉我還念著你送花匠給我的情,得了好東西給你送來,你倒好,尋了這麼個人來嚇唬我。”
晉雯被笑的惱羞成怒,氣哼哼的作勢要走的樣子。
司徒啟銘見狀,也知道再笑這個臭小子就真的要惱了,趕緊上前拉了晉雯坐下,“好啦,不笑你就是了,這是我的弟弟,他叫司……”
“司徒啟淵。”
這個人連聲音都透著一股子的寒氣,這麼冷的天,要凍死人麼!
晉雯隻敢暗搓搓的腹誹兩句,明麵上還是要做足禮數的。
“司徒公子,晉雯有禮了。”
“你叫銘啟銘哥哥,卻叫我司徒公子?”司徒啟淵表示不公平。
“額,這個……”
我能說我和你才第一次見麵,我倆不熟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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