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可以自己買啊,可是她最近建房子已經很高調了,要是再大肆開荒,是嫌別人還不夠注意自己麼?適當的高調之後當然就要低調啊,但是那塊地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那可是是塊寶地。
最重要的是那裏距離前後的所有村子都有十幾裏路呢,算得上一個獨立小村子,隻是沒人煙罷了。
她還派晉武去大致去看過蘆葦塘周圍的荒地,有一大塊好上百畝呢,雖然隻有接近蘆葦塘的幾十畝可以開墾成良田,其它都隻能算是中等偏下的地或者田,而且大家都傳那地方死過人不吉利,所以才沒有人打注意。
晉雯是穿越來的,自然不信這種牛鬼蛇神的說法,這麼好的一塊地要是被別人抓在手裏,豈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她才會趁機提出這樣的要求,既能買到地,又不用出頭,一舉兩得。
“那塊荒地連著一個幾十畝的蘆葦塘,村裏的人都傳那裏死過人不吉利什麼的,還有很多別的說法,反正是沒人願意去碰那地方,但是我初來乍到,要是大肆買地,難免惹人注目,招來禍患。”
為了達成目的,晉雯也不介意跟他們多費些話:“那個地方非議眾多,我如果出麵買下來也不是不行,隻是有些麻煩。
有你們這樣的大財主買下來,自然沒人關心地契上名字寫的是誰,日後如果經營得好,別人就算起了貪心,也不敢貿貿然踩到你們頭上去。”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傻子也該知道晉雯是想拉著虎皮充大旗,把司徒啟銘和蕭琢當成擋箭牌使用。
還別說,這擋箭牌挑的還真對路,在這盛王朝裏,還真的沒有誰敢打鎮國王府的主意。
可要是就這樣讓這個小子稱心如意,司徒啟銘又有點不甘心:“我為什麼要幫你當擋箭牌?我又沒什麼好處。”
沒好處?晉雯好想一口唾沫吐在他臉上,湊足一對現代工藝鑲嵌的鑽石手鐲,就是當成貢品都綽綽有餘了好麼,真是夠貪心的?
其中的價值哪裏是區區不到兩千兩的銀子可比,這個奸商,真是吸血鬼。
“別得了好處還賣乖好麼?一隻鐲子和一對鐲子能比麼?實話跟你說,我祖上幾代人才得這麼一對,鑲嵌這對首飾的匠人已經去世了,他沒有傳人,也就是說這世上隻得這麼一對,要多的沒有。我才賣你這麼點銀子,我虧死了,你還嫌我賣得貴呢。”
反正也沒人拆穿她的謊言,晉雯使勁的忽悠死人不償命。
司徒啟銘對此表示很懷疑:“你怎麼知道世上之這麼一對?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家裏還不得當傳家寶似的藏得嚴嚴實實,還能叫你個小孩子拿得到?”
晉雯覺得一謊言萬慌圓,她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要不然給漏了陷就糟糕了,這兩個少年可不是什麼草包啊。
“是啊,稀世珍寶自然人人惦記,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漏了風,自然就會死人,你說呢?”
晉雯做出欲哭無淚的表情,眼睛裏含著淚光,欲落未落。
事實上晉雯確實是挺難過的,作為一個律師,講真話一直是她的處世之道,哪裏想到有朝一日需要不停的說謊,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她已經打破了自己的原則,卻不得不這麼做,確實是欲哭無淚。
至於這個話說出來別人怎麼理解,就跟她沒關係了。
司徒啟銘和蕭琢看著眼前這個強忍淚意的孩子,心裏突然被什麼蟄了一下,不太疼,卻有點微酸。
之所以一個人獨自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安家,隻怕是為了躲避災禍罷了。
看樣子,晉雯的身世並不全部像官府登記的一樣,她也許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也不一定。
蕭琢想的卻更多一些,這個孩子以女子之軀,八歲稚齡逃脫虎口之後,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安家落戶,可見其心智之強,智力之高,了不得!
司徒啟銘有些意動,能被晉雯看上的地,想來還是能用的,自己雖然沒有去過那個什麼蘆葦塘,想來也不過百八十畝的荒地加個草甸子罷了,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夠不上。
想罷,司徒啟銘與蕭琢對了個眼色,看見對方微點了點頭,就朝外麵喚了一聲,吩咐下人去查一查那個蘆葦塘附近荒地的麵積,打算一會回去就去辦。
早點辦妥就可以早點湊足一對鐲子,他可是喜歡得緊,這鐲子在晉雯的手裏是催命符,在自己手裏可就不一樣了,這普天之下,敢謀鎮國王府的財產的人人,那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