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出口,裏正就有些後悔。自己還不清楚這兩人的底細,晉雯年紀雖小卻是個不簡單的,難道他的朋友就是好相與的額?真是氣糊塗了。
司徒啟銘哪裏會聽不明白裏正的暗諷之詞,隻是懶得與他計較罷了,否則就憑他這一句話,就夠他一個藐視皇族罪,處以極刑。
司徒啟銘不打算計較,但他的小廝卻不這麼想,這個老東西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損了主子的麵子,是在該死:“大膽!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和我家主子說話……”
“閉嘴,”司徒啟銘打斷小廝的話,他並不認為在這種偏遠的小村莊有什麼擺身份的必要,這個小廝實在太沒眼色:“自去領三十軍棍,下不為例。”
小廝抖了抖,臉色發白再不敢言,躬了躬身退到一邊去。
裏正一聽“三十軍棍”,嚇得也有些腿軟。
這個紅衣服的公子好狠,一出口就是三十軍棍,一個不好就要了人命。
“老人家,剛才是在下失禮了,請您見諒。”蕭琢並不想鬧出什麼風波來,隻得出來打圓場。
司徒啟銘也不願跟這個老頭子多浪費時間:“在下啟銘,這位是蕭琢,我們是晉雯的朋友,聽說他落戶在了楊樹村,我們特來尋他,不知他現下何處?”
經過剛才那一場,裏正也明白自己跟人家想比那就是根草,也不願再生事端,老實的帶路:“晉雯正在裏頭,我帶你們去。”
司徒啟銘一聽見馬上就可以找到那個小不點了,他莫名的有些愉悅,渾身軟綿綿的掛在蕭琢的身上,讓蕭琢拖著走。
蕭琢的也習慣了銘的樣子。隻有他心情很好的時候才會一副“身嬌體軟易推倒”的樣子。看來他猜得沒錯,銘和淵一樣,對那個孩子也有著非同一般的興趣,果然是雙胞胎啊。
走進那道院牆留下的缺口,入目便是一個一畝多地的練武場,場地呈外方內圓之勢,圓形領域鋪著青石板,足有方圓十米的樣子。於居家住宅來說,這樣的大手筆是極少的。
她真的是在海上長大的麼?看到這個練武場,蕭琢和司徒啟銘不禁對視了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眼睛裏看到了疑惑。
屋宅的內院牆也在動工,不過從遠處還是能依稀看見一個長滿荒草的大池塘。現在處於麥收過後,還未進入枯水期,池塘水麵波光粼粼,風吹草低,偶爾還有幾隻蜻蜓點水而過,倒也別致。
“琢,小不點倒是蠻會選地方的嘛,這地方要是建好了,再稍稍雕琢一番,賞一番荷塘月色倒也別致,就是當個別院都使得。”
這樣富於野趣的地方,建起房子來倒是不錯,難怪晉雯會選擇在此處安家。
司徒啟銘從未來過這樣的山居,一時倒是锝趣;四處張望間,看見池塘左麵那個“九宮格”,明顯與青磚紅瓦的高門大院大相徑庭:“誒,琢,你看那邊那幾棟房子不像房子的東西是什麼?看起來還像是新建造的,難道是晉雯在海外見到的別國人住的地方?我們去看看吧……”
是的,就司徒啟銘的身份而言,晉雯那點家底早就被翻得一清二楚,其中當然包括她的“海歸身份”。
話音未落,司徒啟銘已經拉著蕭琢往前走,蕭琢見狀隻得搖搖頭,遂了他的心意。
他們二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兩人要找的人,正在暖房的牆壁上巡視。
暖房的工程馬上要進行到最後一步,隻要決定好蓋頂的高度,就可以準備犁地肥地,時間緊迫,晉雯準備種上一茬油菜,充當綠肥使用。
到入冬前,油菜剛好開花,那時將油菜整根拔下來剁碎深埋在地裏,澆上熱水。屆時蓋上土漚個五六天,再深耕翻上來,撒上漚好的農家肥,深犁幾次,混合均勻,就可以勉強夠得上中下等地的肥力。
到時候再在其中一塊撒上各種菜的種子,加溫。既可以用作培育菜苗,又可以測試暖牆的效用和觀察窗戶的透光情況,一舉數得。
晉雯站在兩米多高的暖牆上,暖牆中空,所以比平常的牆壁厚上兩倍,一個人走在上麵十分安全。
晉武亦步亦趨的陪在晉雯身旁,深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下牆去,那小心的樣子,看的晉雯哭笑不得。
晉雯一個三十歲智商的“大人”,還要人亦步亦趨的保護,實在是尷尬極了。她完全忘記自己現在在別人眼裏隻有八九歲,還是個小孩子。
“晉雯在哪!”
一聲大喝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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