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赤霄恢複人身,赤紅的尾巴左右搖擺出弧度,他的嘴角依然鮮血直流,而手臂也是傷痕累累,他金黃色的蛇眼此時瞪得極大,嘴裏念道“坤土堅固,菟絲柔韌,化整為零,湮滅於世!血咒!”
赤霄張開嘴,噴出一口鮮血,這鮮血直直噴灑到前麵的幕牆上,幕牆立即裂開,無數菟絲藤蔓從中長出來,這些菟絲藤蔓牢牢的包裹住生下的巨浪,將巨浪消化在菟絲藤蔓的根莖裏。隨著緩緩降落,便在這下麵出現了菟絲藤蔓的叢林茂木。
赤霄擦擦嘴,看向相柳,想是這相柳要給赤霄重重一擊,下了死手,也用了極大的靈氣。這靈氣迸發的過於強烈,大有傷人一千自傷八百的感覺。
這相柳也沒好到哪裏去,嘴角也是鮮血直流,那九個腦袋耷拉了七個,還有三個昂著。可就算三個蛇頭昂著,其中兩個看得出來是蔫蔫的,似乎精力不佳。
赤霄揚唇看向相柳“共工的第一大臣,吃了我女媧族的族人也隻有這點本事?”
相柳捂著胸口,看著赤霄“難得難得,你這小子竟然懂土像法術,還能運用如此之好。你這樣好的苗子,若是不能被我煉化,豈不可惜?今日該是我相柳成為神身的日子。”
相柳長天一笑,八個蛇頭盡數掉落,而唯一的那個蛇頭竟然吃掉了其他的蛇頭,似乎這般能增強他的靈力和體力。隻見這相柳揚手一邊,手裏出現了這上古神物,方天畫戟。
這相柳拿著方天畫戟笑道“我的老主人共工和刑天是好朋友,故而這方天畫戟在我共工族手裏。今日我本想著靈力吞噬你這女媧族人,可如今看來必然要用著神物來破了你的元氣才能收服。倒是可惜了你這精純的法術和天賦異稟,不過還是可以為我所用。”
相柳拿起方天畫戟,咒語生澀難懂,怕是上古的語言,這手中的方天畫戟也來越來也大,也逐漸轉了起來,這轉的像風車一般,慢慢的變成了網狀結構,這網帶著綠色的光芒。
相柳手一邊念訣,一邊指向赤霄,最後蹦出一句“毀天滅地,弑神誅仙,滅元!”
赤霄剛毅的臉看著方天畫戟過來,也許他知道自己即將受死,轉過身來看向我,嘴角蠕動了一下,似乎在說抱歉。
抱歉?!抱歉你妹抱歉!你死了我豈不是也要死了?!那個相柳雖然人形不錯,可是蛇形嚇死個人啊。不行,我絕對不屈從。如果說我真的是夢中的那個汶水,我一定要自救!這赤霄跟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不行,我得自救,我得想辦法!
什麼辦法?!什麼辦法?!眼看著這方天畫戟變成的網越來越近。
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進入我的腦海,是那般的溫柔,是那般的熟悉,又是那般的溫暖,更是那般的熟稔“乾金生水,坤土生木,水木為牢安撫天地,澤兌震雷巽風艮山皆為我令,坎水火離皆為我友!平怒鳴金,束手回編,撤!”
我不知不覺的念出這段話,本來我沒有法術,可不知為什麼這方天畫戟在靠近赤霄的時候轉了個彎,直直的奔向相柳。
相柳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臨死之間,不可置信的說道“汶水複活?”
這句話才來得及說出口,這相柳依然灰飛煙滅,隻留下方天畫戟靜靜的躺在地上。
赤霄複雜的看了我一眼,撤了保護我的法術,拿起方天畫戟,站得有些不穩“這附近是共工族隱匿的地方,共工族與女媧族不共戴天,怕是不安全,盡早離去的號。”
赤霄對著方天畫戟念了個訣,這方天畫戟變成了發簪,將這赤霄一頭如墨的黑發綰了起來。
隻見赤霄拉著我快速的往外奔去,這外麵依舊是賀蘭山的模樣,隻是方才赤霄和相柳一場惡戰在結界之內,毫無影響外麵的景象,若不是赤霄疲憊蒼白的臉,或許方才不過是一個夢。
赤霄咽了咽口水說道“這裏對待你而言雖然是異世,但是須彌山中藏著芥子,芥子之中有須彌山。故而我的這個世界與你那裏大致相同又有不同。大致相同的是地理、環境、地名、氣候、傳說。不相同的是秦漢之後的名人早就各不相同。因為漢朝之後,修仙沒落,這時仙凡依然斷界,芥子無法聯係各個時空的進程,故而各有不同。但是秦漢之前,卻是完全相同,所以仙凡混居。”
赤霄看向遠方“附近我們必然要去找個地方休整一番,才好去尋找我那族人的遺跡,才好盡快離開這個時空,回到我的遲榮國,你可明白?”
難得赤霄這般跟我說話,我點著頭,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