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雀斑小人兒拿著二三十把標槍,對著睦容二話不說就啪啪啪數十標槍的投擲過來,差點把睦容戳成個篩子。此時睦容已然痛的失去了話語,隻能倒喘著粗氣。大一點的雀斑小人兒靠近睦容的時候,拿著一把看不清楚是什麼模樣的東西,在睦容的頭上轉著。
隻聽著睦容哀嚎的猶如野獸一般,那聲音都失去了身為一個人該有的聲線,是完全驚慌失措之下的本能語言,也是痛極難忍的呻吟之聲。
我扭過臉去不願意仔細去聽,赤霄也仿佛發現了我的不適,抱緊我,眯著蛇眼,靜觀其變。
就在睦容哭泣著想要求饒卻又談吐不清的時候,雀斑小人對著我和赤霄詭異一笑,竟然牟足了勁兒的往睦容身體裏撒著一些小顆粒。
睦容此時猶如觸電一般,渾身打著顫抖,口吐白沫,四肢揮舞的更是繚亂。如此殘忍的模樣,讓我險些吐了出來。
睦月出現在我和赤霄的身邊,帶著笑看向前方,仿佛這一切都是睦容應得的下場。
雀斑小人湊過鼻子聞了聞睦容,點點頭,小手一揮,隻見更小的雀斑小人拿著叉子又在睦身上的標槍上插上了叉子頭,轉身跟著大雀斑小人一蹦一跳的離開。可剛喘口氣,隻聽見漫山遍野的小白球人兒出現了,他們流著口水,張著大嘴,往癱瘓的睦容方向奔來。須臾之間,便將睦容吃了個精光。
也許這些白球小人兒還沒寫吃飽,竟然貪婪的扭過頭來,企圖將我和赤霄吃個幹淨。
隻見赤霄嘴角揚起笑容,對著眼前的景象帶著傲視天地的霸氣,說道“不過是白血和淋巴而已,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得東西?還妄想當我是炎症檾禾一般的東西?當真是膽大的得很。”
我眼睛突然一愣,赤霄這個臭蛇妖說什麼?白血?淋巴?炎症?檾禾?等等,這些是什麼?
啊……那小白球人不就是白血球的模樣嗎?那是白血球二級警備的體外免疫,造成局部炎症和化膿的微觀景象啊!
啊……那雀斑小人兒,拿著大叉子的不就是淋巴B細胞和抗體(大叉子)?拿著標槍嗖嗖射人的不就是淋巴T細胞和標識信息嗎?難道我剛才看到睦容被分吃殆盡的場麵就是微觀裏麵說的三級防禦——細胞免疫,淋巴細胞識別異己物質,弱化僵化之後讓白血球消滅吞飲嗎?
原來微觀的體外免疫和細胞免疫是這般血腥啊,嘖嘖,隻怕以後自己要久久不能直視這些白血球和免疫細胞了,太可怕了。
要是這麼推理,最前麵看到的蛛網和那些雙凹圓盤,便是纖維蛋白和紅血球吧?那邊是凝血的微觀形態吧?人皮膚表層結疤凝血的時候,總會現有一灘清膿再慢慢凝固變硬,最終成為疤痕。原來是凝血啊,當真是恐怖的很啊。這些東西放大看,真是令人不寒而栗啊。
那方才走進來的時候,是不是經曆了人的腸子、肝髒、胃部、氣管、眼睛?難道這地府就是人的內部髒器不成?
赤霄根本不容得我多想,手一橫,一柄寶劍從他的手心直射而出,這射出的紅色劍光煞是分散成了數以萬計的劍光,直奔滿眼的小白球人兒而去。煞時血流成河,煞時屍橫遍野,煞時皆是清湯一樣的血水彌漫在空氣中,慢慢的凝結成了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赤霄雙手一合,閉著蛇眼,嘴巴一張一合的念著“父神開天,母神補天,人皇教化,厚土慈悲,何以萬物芻狗而不分善惡好歹?天乾地坤,朗朗乾坤自有生機。天坎地離,皎皎日月自有善來。天巽地艮,煌煌九天自有意願。天震地兌,遙遙四海自有章法。慷慨難解,自有天論;父造萬物,善意始來;母持天地,生便是恩;人來世間,存便是道;厚說萬物,德便是讚。天恕,九州萬澤,破淵!”
話剛說完一般,黑洞洞黃淒淒紅淡淡的天空變成了藍天的顏色,周圍化作了虛偽,隻留下了赤霄和睦月四眼相對,而我被赤霄緊緊的抱在懷裏。
我貪婪的呼吸著青草的香味,壓根不想關心身邊的一切,隻記得活著真好。
赤霄冷笑著看向睦月“你將你的胞弟吞食進入你自己的身體,當真是大手筆。你自己難道不是想要假借他人的力量來壯大你自己嗎?嗯?木悅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