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剛剛整理了些資料忘記了時間,我已經在停車場了,你稍微等我下。”雷梓晨調整了一下聲音,讓一切看起來輕鬆自然。
“真是的,一點都不重視人家的約會,人家可是要和你一起去試婚紗耶。”艾琳提高了音量,以表達自己的不滿。
已經越發的臨近婚禮的日期,艾琳越發的覺得勝利在望,一切的等待和隱忍都值得,現在的她儼然已經把雷梓晨當做可以肆意暴露自己最為真實一麵的親近男人。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雷梓晨並沒有半句的解釋,對於艾琳最近逐漸顯露出來的公主脾氣,他說的最多的就是“是我不好。”他不想爭吵,不想解釋,一切就任由艾琳高興就好了。
“知道錯了,還那麼晚才出來,真實的,我們公司裏的人都走光了呢,就剩下我一個人,不知道有多淒涼呢。”見雷梓晨道歉,艾琳有些得意,便又追加了一句。
“好了不說了,我要開車了。”雷梓晨不願意再和艾琳繼續這樣沒有中心,沒有營養的話題,急急的掛斷了電話鑽進了車裏。
從籌備婚禮到現在,雷梓晨始終都有一種陌生人在看熱鬧的心裏,仿佛那個即將大婚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一個和自己並不相關人。
他熟悉婚禮準備的每一個流程,曾經的這一切他都是用心來完成的,恨不得做到極致。
而現在,這一切,卻讓他索然無味,隻是機械的運動著。
雷梓晨皺著眉頭一邊開著車,這成了他最為常見的一個標誌性表情,尤其在從S城回來之後,他蹙眉的次數越發的多了,似乎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可以令得他身心愉悅的事情發生,人最可悲的是不記得開懷的笑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
車子行駛的很快,沒一會便到了艾琳公司的樓下,打過電話之後,艾琳急匆匆的從辦公樓裏跑了出來。
“梓晨哥,你可真是的,害的我等你等了這麼久,你知不知道大家都走了呢,都沒有人願意陪我,哼,你這個壞人,居然連試婚紗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唉我真的是有些生氣呢。”艾琳剛一坐進車裏,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而一旁的雷梓晨卻依舊是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梓晨哥,你怎麼不說話啊?”艾琳見自己說的口幹舌燥,雷梓晨卻是一言不發心裏有些不舒服的問道。
“沒什麼,你把話都說光了,還需要我說些什麼呢?”雷梓晨淡淡的說道,麵無表情隻是直視著前方一邊開著車子。
艾琳見無趣,便也閉上了嘴巴不再開腔。
車子駛進了什錦街,停在了柏蒂的門口,這已經是他們第五次來到這裏了,艾琳顯然已經對這裏的環境和流程駕輕就熟,鬆開了安全帶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屋內的服務生一見是艾琳急急的迎了出來站成一列,禮貌的打著招呼,“艾小姐,您又來了,歡迎歡迎。”
領班的服務生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雷先生也來了,對您真好啊,真是讓人羨慕。”領班望了一眼身後的雷梓晨接著說到。
“還好了,就是總遲到啊什麼的,讓人很不高興呢。”艾琳還沒有氣夠,逮到個機會便絕對不罷休。
領班略微的有些吃驚,望了望雷梓晨麵無表情的臉,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愉快,隻得把話題轉移開來,“艾小姐,上次的那幾件您說要再仔細比較一下的婚紗,我已經給您留出來了,您請隨我來。”領班說帶著艾琳來到了一旁的貴賓試衣間。
雷梓晨等候在旁,百無聊賴的翻閱著雜誌,一片似有似無的瞄著一旁的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財經新聞,以及已經讓他見怪不怪的關於他和艾琳兩個人的婚訊,他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自己不是那樣願意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在公眾之中嗎,卻也成了今天這般境況,不過好在也是有他有利的一麵就是公司的股票接著兩人的婚訊節節攀升,已經令得陶氏更加的處於下風狀態。
陶氏,想到這個詞,雷梓晨不覺得又是心念一動,不光是為了那個遠在他鄉的傷他至深的人兒,更是為了這個深不可測的老人,明明他想要收購西山別墅群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隻是陶衛光卻依舊穩如泰山絲毫不見有任何自衛反擊的行動,是就此認輸,還是正在謀劃著什麼更深的陰謀,想想,不禁讓雷梓晨陷入更深的憂慮之中……
“梓晨哥,你看我美麼?”雷梓晨正思考著和陶衛光有關的種種,艾琳已經換好了婚紗,興致勃勃的衝出了試衣間,在雷梓晨麵前不停的擺著各種造型,興奮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