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放心吧,梓晨哥,我知道的。”
艾琳說著,還做了一個閉嘴的表情,一副乖巧的模樣,雷梓晨總算放下心來,開車朝著陶夭家的方向行駛,他的車速很慢,路過公交車站和人行路的時候會越發仔細的觀察,隻是怕錯過了陶夭行色匆匆的身影。
隻是一路無果,這樣晃晃悠悠的開著,沒多一會,也就到了陶夭家的樓下。
“到了嗎?”這棟樓對於艾琳來說再熟悉不過了,可是此刻,她仍是裝作一副無害的樣子,小心的詢問道。
“是啊,”雷梓晨點點頭,看著身旁的艾琳,神色複雜。
“那怎麼不上去啊?”
艾琳抬頭看著窗外,昨天來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她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陶夭所居住的這棟樓的樣子,今天趁著夕陽西下,艾琳還當真是實實在在的觀察了一番這個樓體的樣子,整個樓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看起來斑駁破爛,樓梯裏停著破舊的自行車,牆壁大麵積脫落的牆皮昭示著這個樓梯的年紀。
“她就住在這裏?”盡管之前已經來過這裏,艾琳還是忍不住驚歎道。
雷梓晨並沒有回答,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真是難為她了,怎麼說也是陶家的大小姐呢。”艾琳感慨道。
“是啊,所以希望你不要難為她。”雷梓晨看了她一眼,很是誠懇的說道。
“梓晨哥,這是哪裏的話,我怎麼會呢。”雷梓晨的話戳中了她的敏感神經,她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怎麼,怎麼還不上去?”艾琳小心翼翼的問道。
“過一會的吧。”雷梓晨看著艾琳,慢慢的說道。
作為一個商界的精英,他無疑是優秀的,隻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在感情上,難免有些不能自持。
在兩個女人之間不能搖擺不定,一個是傾心相愛,另一個是愧疚。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帶著艾琳去麵對樓上的陶夭和陶然,甚至於安安,他該如何解釋。
他剛剛頭腦發熱,看著艾琳樣子,亦是不忍心傷害,不忍心傷害別人的結果便是一次次的傷害陶夭。
以至於,到了陶夭家樓下,他突然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隻是,想要見她的心情更加的強烈,左右拉扯,他幾乎要被這樣令人窒息的感覺分成兩半。
“梓晨哥,你在等什麼嗎?”艾琳倒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在想應該怎麼上去。”雷梓晨苦笑一聲說道。
“是因為我嗎?”艾琳有些不安的問道,“就說,我是你的朋友吧,我一定會很乖的。”艾琳撒嬌似的挽著雷梓晨的胳膊,小聲的說道。
“走吧。”對於艾琳,雷梓晨的語言總是很簡單,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像剛剛,雷梓晨亦是覺得委屈了艾琳,“艾琳,對不起。”一邊打開車門,雷梓晨一邊說道。
“我……可能沒有辦法和你結婚了。”沉默了許久,雷梓晨終於還是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為什麼!”雖然在意料之中,可是直麵真相的時候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艾琳,再這樣下去隻會給你帶來更多的傷害。”雷梓晨站在車的一邊望著另一邊的艾琳靜靜的說道。
“不會的,不會的,我沒有被傷害,沒有。”艾琳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吼道。
“梓晨哥,這麼多年……”艾琳想為自己辯白。
“就是因為這麼多年,所以我就更不忍心這樣對待你了,你還年輕,又漂亮有良好的身家和學識,你會遇到一個比我更懂得疼惜你的男人的。”雷梓晨搶先一步說道。
“不要,我都不要,我就要你!”艾琳帶著哭腔說道,話已至此,眼圈已然紅了。
“可是我不是最適合你的那個人。”雷梓晨亦是有些沉重,他知道這些對於艾琳來說何其殘忍呢。
“我不要,梓晨哥,你不要離開我。”艾琳忍不住衝到了雷梓晨的身後,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他,一種卑微的姿態。
艾琳何其驕傲的一個人,隻有他雷梓晨能夠一次又一次的戳傷她的自尊,一次又一次,如此,她越發的不能放手。
“艾琳,那個是我寶寶的媽咪,我不能夠再讓她們母子倆受苦。”雷梓晨說道,亦是有些艱難。
“她曾經想要殺……”這些年來,每每念及陶夭的好的時候,艾琳都會用這樣的說辭來對付雷梓晨,如此反複,漸漸雷梓晨心中的恨意已經逐漸多過了愛。
隻是這樣營造出來的恨意,這樣的脆弱,短暫的重逢過後,便是恨意全消,愛意漸濃。
“這些事情我都不想和她計較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寶寶的媽咪。”雷梓晨現在唯一能說服艾琳的理由便是這個。
“梓晨哥,你那麼確定他就是你的孩子!”艾琳雖是淚眼婆娑,卻是一道陰戾的光閃過,這是她最後的砝碼,她要努力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