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平常的下午,我在實驗室裏擺弄著那些瓶瓶罐罐,剛在錐形瓶的溶液中加入碳酸鈉緩衝溶液,用ph試紙測酸堿值的時候,放在窗台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是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個電話的,我的電話鈴聲是一曲美妙的鋼琴曲,伴隨著這輕柔的音樂我測出了ph值,又向錐形瓶中加入了有機溶劑,當我做完這些的時候電話鈴聲停止了。我還是專注的做的我的實驗,接下來就是將這個錐形瓶放入超聲震蕩儀中,進行長達8分鍾的萃取,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趁著這段等待的時間裏我脫下手套拿起窗台的電話。是一個陌生電話,平日裏我都懶得搭理這種陌生號碼,但是現在我也正在等待萃取中,順手就將這個號碼撥了過去,正好也消遣一下這8分鍾吧!聽筒裏傳來了七八聲撥號的聲音才被接通,我總一如既往地沉默著等待對方說話。
“喂,你是哪位啊?”電話裏傳來的是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
“你剛才不是給我打電話了嗎?你是誰啊?”我疑惑的問道。
“我是快遞員,這兒有你的快遞,不知道你是誰啊?”那個男人急急地說著。
“我是魏然,是不是搞錯了,我最近沒有買過東西啊!”
“沒錯,是有個魏然的快件,你趕快到門口取一下吧,我馬上要走了!”說完這話那人就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誰會給我寄快件,我平時也沒有什麼朋友,再說有人給我寄東西也會提前給我打電話告知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我的震蕩儀還在發出“滋滋”的嘈雜聲。“算了,還是下去跑一趟吧!”我自言自語的說著,關掉了震蕩儀,離開了實驗室。
到了門口,一位久經風雨的老大哥遞過來一個快遞單,“你是魏然?等你半天了,簽個字吧!”
我拿過快遞單仔細一看,還真的是我的名字,我的電話號碼,我的地址。可是這個快遞上隻有收件人的信息卻沒有發件人的信息。這不符合常理啊,一般的快遞不是都應該填寫清楚嘛!這個怎麼怎麼郵寄的呢?我還在一臉茫然的時候,那個大哥就催促著讓我快簽,就這樣糊裏糊塗的簽收了一份不知名的快遞。
拿著快遞往回走,既然是我的,先拆開看了再做打算,我心裏這麼想著隨手就將它拆了開來,拆開信件後拿出來的是一遝厚厚的打印紙,看來是一份信啊!看了開頭寫著“j妮”兩個字我就心裏明白了。這個人還真的是奇怪,前麵的兩份信不知什麼時候就在我的書箱中,而這次竟然直接郵寄到了我的實驗室。我已經收到這個沒有姓名,沒有地址的信三封了,不知道這一封心中會不會有他的什麼故事。
第一封和第二封信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躺在我家裏,在今年搬家的時候才從書箱中發現,當時就覺得奇怪打開了其中一封信大致看了一遍,這是一個人寫給一個叫“j妮”的信,密密麻麻的十幾頁,寫的是一些生活中的事情。我是一個純粹的理科生,從小對文字就不感興趣,至今都還沒有完整的讀過一本小說,而讀起這密密麻麻的字更是沒有耐心,所以匆匆的看了幾行就扔在了旁邊去了。今天又收到這個人的長篇大論,看來這個不知名的陌生人是鐵定訛上我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非要告訴我不可呢,我也真的是無語了!
回到實驗室,沒有這閑情逸致去看別人的信,我就隨手把信扔在了桌子上,整整忙了一個下午,終於在下班後的一個小時內刷完了最後一個燒杯,辦公室裏的同事都已經回家了,我也是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就背起包回家,臨走的時候將那封信放進了包裏。
擠在公交車裏,車在龜速前行,晃晃悠悠的卻搖出了我對這封信的好奇。
這封信會不會是我曾經的仇人寫的,想要敲詐我還是要威脅我什麼啊?可是要敲詐也應該找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啊,我這樣一個窮酸的實驗員哪裏有錢可敲詐啊,再說了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啊!我想應該不會?是情人?更不會,像我這樣的能有個情人!如果有的話現在也不至於是一個光棍吧,哪有這種美事。難道要發一筆橫財?我心裏竊喜,或許是真的。一路上想著各種關於這封信的各種可能,最終沒有想出個結果,此時我已經很想看看這些奇怪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