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廂氣悶不已,出了書房,她打算去看看悠月,雖然這次並不能說服母親,但知道母親向來還是會給她退讓,她說出口,母親短期內該是不會為難悠月的。
二夫侍的院子裏。
藍廂來了,倒不見總是喜歡在亭子裏刺繡的二夫侍,走近了房間,她大聲喊道“二夫侍在嗎?我是藍廂啊,我來看看您和悠月。”
房裏,二夫侍的小侍急急忙忙的出來,見了她,忙福身行禮,說“大小姐,您來了。”
“是啊,二夫侍在屋裏嗎?我能進去嗎?”
“大小姐,二相公昨晚病痛未好,現在可能還不方便見您呢?”
“是嗎?那把悠月叫出來吧,我有些話要交到他。”
小侍麵露難色,道,“大公子正在照料二相公呢,您有話直接告訴我一聲,我給您傳。”
“這。。。”藍廂想了想,道,“罷了,你取了紙筆來,我寫了給他,你幫我帶進去。”
“好。“
看著二夫侍緊閉門的院落,藍廂微微皺眉,總覺得有什麼說不上來的異樣。
屋內,除了二夫侍一個人趴在床上不禁的哭,哪裏有悠月的身影。
小侍把紙條遞到滿臉淚水的二夫侍手裏。
二夫侍接過,打開了,仔細看了遍上麵的字句,不禁在心中哀歎:我兒終究還是福薄。。。抬手,道,“燒了吧。”
“主子,不讓公子看看嗎?興許。。。”
“莫要亂說話,燒了,這事不許再提。”
“是。”
小侍接過紙條,幽幽的走到屋外的角落,大略看了看紙條上的幾句關心之語。
點火,紙條瞬時變成灰燼。
藍廂出了家門,示意桃夭先回去,她自己散漫的在街上走著。
身後有人跟著她,她笑了笑,果然是最近出現得太平凡,已經叫人盯上了麼。
不緊不慢的走到一處茶樓,上了二樓的雅間,點了壺據說是上好的龍井,閑愜的聽樓下的說書人正在說著的小人故事。
身邊有人來了,直接坐到她身邊,搶過她手中的茶杯,把她那杯茶一口飲盡。
藍廂嫌棄的看著來人,“你就是再口渴,好歹自己拿了杯子倒一杯,不會?”
“那是下人幹的事,從來不用我自己動手,而且,我確實不會。”來人聳肩,不甚在意的把杯子遞到她麵前,道,“斟上,我還要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