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那人清醒過來的時間比她預想的要快,不多久,他竟慢慢動了動,又開始恢複了意識,相比上一次,這一次他似乎更瘋狂。
藍廂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實在是見不得那人那樣,她開始腳軟了,不得不說,她似乎也變得很奇怪,有那一瞬,她甚至想伸出手去。
她焦急的拿起桌上的水壺,狠狠的灌進肚子裏。
滄月見是她,又是她,總是她看見自己最狼狽的一麵,在她眼裏,他是不是就像一個隻會亂叫的禽獸。
突然,滄月心一狠,定了定神,狠狠的往牆邊撞去。
可一陣天旋地轉,他不但沒有死,更落入一個充滿誘人馨香的懷抱,是她。她低頭鎖住他的唇。
滄月心頭一陣,理智隻有那麼一瞬,他回報她,她那麼生澀,那他就用自己的學到的來滿足她。見她漸漸不能自製,摁住她在發抖的手,翻個身,讓她坐到自己身上。
“主子!”門外突然闖進來一個人,好像一道暗黑的雷,劈開了他混沌不清的理智。
瞬時,藍廂被桃夭拉了起來,並把那惡心的人甩開了。
桃夭架著自己的主人出去,路上雖遇到來往的人,但到這裏的大多都有自己等不及的情況,故誰也沒有心思關心她們。
桃夭帶著她到了後門,那裏有疲憊的悠月公子,見了她們出來,便急忙迎上來“姐姐怎麼了?”但一看,便知道了個大概。
“公子,我們趕緊送主子回去吧。”桃夭和悠月合力把藍廂送到馬車上。
桃夭駕著馬車,急忙往府裏趕。
悠月抱著自己的姐姐,見姐姐麵色桃紅,不正常卻帶著妖豔,她氣息不穩,每每喘息時都能帶動著灼熱的風。叫他心癢不已。
她無意識的往他身上蹭,並將手伸進他的衣襟,胡亂的摸著,漸漸,連他都覺得熱了起來,他隱忍著,不希望自己一時的衝動會壞了自己和姐姐的關係。
她將臉靠在那唯一有些涼爽的地方上,似乎是誰的手,她抓起來,蹭著自己的臉。
悠月麵色通紅,猛的抽回手,見她嗚咽,他咬緊嘴唇,知道自己就要掩蓋不住了。
馬車轆轆聲響。
悠月腦中一熱,低下頭。。。
不知過了過久,馬車突然停下。
桃夭掀開車簾,一邊進來扶著藍廂出去,一邊對悠月道,“公子,夜已深,您還是留在府上過一夜,一切等明日再說吧。”
“恩。”他點頭,合著一起扶著藍廂下了馬車,從頭到尾都不敢再看她一眼。直到把她送到一處院子,桃夭才放心道,“太好了,大相公還沒有睡下呢。”
“是要把姐姐。。。送到沐相公那處?”悠月盡量克製自己微顫的聲音。
“自然是的,主子隻有大相公一個夫郎啊。”桃夭堅定道,但其實說到這句,她的心裏也不安,誰都可以不知道,但她桃夭可是最明白,自家主子和沐相公不過是掛名夫妻,但。。。哎,算了,橫豎就這麼辦了,死活明天再論吧。
走開了的悠月悄悄回頭,看著沐纖雲神色驚訝的打開了房門,他接過了姐姐,門關上了。。。
閃身躲到黑夜裏,他沒有走開,一直沒有走開。
這邊,沐纖雲絕對是被這癱軟得不似常人的人嚇到了。
她麵色已經是深紅,她在不禁的發抖,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就死死的扒著他,再也移不開。
沐纖雲懷抱著正在不斷亂動的人,他在試著讓自己靜下來,他必須冷靜。
“夫人,你等等,我用冷水給你衝衝。”沐纖雲扯開她,打算出外給她打一些涼水醒腦。隻是在他鬆手轉身的一刹那,她瞬時跌倒在地上。
“別。。。別走。。。”她低喃著。
“夫人,在這般,你會後悔的。”沐纖雲眉頭緊鎖,卻笑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試圖和她講道理。
她靠在自己身上,她說,“我不後悔。”
沐纖雲一僵,好像心底的防線崩塌了,那一刻,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無意識的話,不管她第二天會不會恨自己,他都不願娶想了。
抬手把她抱到床上,吹熄了燭燈,床幔簾下,對誰是不明不白的夜,對誰是銘心炙熱的夜,對誰是年少傷痛的夜,對誰,是絕望無求的夜。。。
這一夜,總該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