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犬子徐傑。”
話音一落,那個叫徐傑的就伸出右手到她身前,不變的開場白:“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這配置,一看就是標準的相親模式。她禮貌回應,沒過多久徐父就找了個理由和葉逸然走開了,給兩人創造“二人時光”。
戚淺音正想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個大麻煩的時候,韓銳及時出現,說了句“有急事,借一步說話”就打發了徐傑。她本以為他是隨口說說,卻沒想是真的。
韓銳湊到她耳邊,表情嚴肅:“我收到消息,今晚......”
她雙眼微眯,目光定在剛到的安銘身上,輕輕晃了晃酒杯,漫不經心道:“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挑了挑唇,他既做得出,就別怪她不留情麵。
“通知葉逸然?或者......我來幫你解決?”
她搖頭:“他百忙之中還能想著這種事,一番苦心,怎麼能辜負?”
“你確定不讓葉逸然知曉此事?將計就計,一旦局麵失控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確定,送上門來的機會沒有放掉的道理,新仇舊賬是時候算算了。”
兩人說話間,葉逸然已經登台宣布出資援助安氏的消息,之後便是一片嘩然。安離楠表情一滯,下意識看向戚淺音。相隔人海,他依然能準確找到她的位置,她也能第一時間感受到他的注視。
曾經在上海參加安凱壽宴時,他也曾這般張望,唯一不同便是眼中情愫散去,隻有看不透的深黑與冷寂。
他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微笑舉杯回應,從容轉移了視線。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殘酷的生存法則,在人情麵前也不會改變。安氏與爾朗之間的鬥爭無關私欲,隻關乎利益。在這方麵,她沒什麼好退讓的。
安銘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身側,表麵上主動與她攀談,臉上還掛著溫和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戚淺音,你別得意得太早,你今日擺我一道,他日我必定奉還。”
這樣的話確實不適合笑著說出來,可奈何記者的閃光燈不停,有幾個鏡頭就對準他們。他要麵子,她就配合好了。
她將杯子微微傾斜,同樣保持著得體的笑容,說:“不急。”
簡單兩個字讓安銘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輕蔑地勾了勾唇轉身走開。韓銳沒看到好戲,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很是遺憾:“我以為你們至少要唇槍舌戰一番。”
“他老了,說不過我們。”戚淺音笑笑,“可這心眼,倒是越來越多了。”
“你真的想好了?”
“必然。”她飲盡杯中淡黃色液體,將杯子塞給韓銳,“他能做得出,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我很好奇,外人知道他們真正嘴臉的時候,該是如何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