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韓銳滿臉驚歎號，剛剛懶散的樣子突然消失，坐正，“黎念給一個跨國公司老總做助理，還和爾朗合作？重點是，他們......被你撞上了？！”
戚淺音點頭，眼睛掃過四周。雖然現在咖啡店的顧客還不是很多，但在這裏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她挑眉：“你若是再大點聲，今晚之前，北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韓銳手攥拳放在嘴邊，輕咳了幾聲，平複了一下心情，放低聲音：“所以她人呢？”
“那天她從休息室衝出去就不見蹤影了，到現在我都沒有她的消息。”戚淺音停頓片刻，“還有......她臉上的傷疤沒了。”
“啪！”
韓銳麵前的杯子被他胳膊碰倒，咖啡灑了一桌子。他還保持著瞳孔放大的驚悚狀，等服務生過來才回過神來。
戚淺音多多少少還是理解韓銳如此驚訝的原因，因為黎念臉上的那個疤痕在多年之前就被醫生宣布沒有消除的可能性。她猜，韓銳現在在想，這個黎念究竟是真是假，如果不是本人，那麼那天出現的是誰？
背景音樂播放著一首古老的英文歌曲，男聲低沉沙啞，許是店主刻意，此時的音量比剛才大了許多，平緩的曲調確實有讓人平靜下來的功效。
“還記得春節江檸喝醉了去找你那次嗎？他第二天跟我說，那天晚上，他看見了黎念，隻是因為沒有看見那個疤痕，所以以為認錯人了。”韓銳低頭歎了口氣，忽而笑起來，“你身邊每個人都不簡單啊......”
話音剛落，戚淺音就被人從側麵用力拽了起來，那人的手勁很大，疼痛讓她微微蹙眉。待站穩後，她才看清來人是莫然。他抓著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盯著韓銳，最終冷哼一聲忍下怒氣，拉著戚淺音大步離開。
莫然打開車門，讓她上車，那動作用“塞”都不為過。戚淺音看他的樣子，剛才見到韓銳燃燒起來的怒火被焦急替代，他猛地踩下油門，對戚淺音解釋道：“安離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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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搶救室門口，莫然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戚淺音。他說，他去酒吧偶然碰到喝多了的安離楠，還未上前打招呼就看他直直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醫生給出的結論是：胃出血。
莫然從兜裏掏出安離楠的手機扔給戚淺音，揚了揚下巴：“我送他來的時候，他的手機還一直響，我沒接，你看看。”
戚淺音猶豫，莫然沒了耐心，拿起她腿上的手機塞到她手裏：“既然關心就看！想那麼多幹什麼？喝到胃出血肯定不是這一天的事！”
若不是莫然堅持，戚淺音相信，自己永遠都不會知道安離楠在安家的地位到底有多艱難。她現在依然正常在安氏上班，可安離楠不是。他自己說是暫時休假，而事實上是安銘停了他的職。
開機後，她看到上百條短信和幾十通未接來電。看通話紀錄不難猜出，他堅持開著手機就是為了在方娜著急尋找他的時候報個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