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並不像戚淺音所想的那般就此平息。原來與安氏合作的廣告公司支付了一大筆違約金後立刻宣布與爾朗合作,不出兩天,就有人惡意炒作,矛頭直指戚淺音。
她這才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
那家廣告公司是從爾朗跟著戚淺音到安氏的,他們這次正是以此為題,說戚淺音因為他們曾經與爾朗合作,處處刁難,更是以巨額違約金相威脅,幸好得到爾朗的幫助這才與安氏終止合作。
戚淺音看著雜誌上寫的“血淚史”惹不住笑出聲來,這種小學水平就可以編出來的故事還真的有人去信。她若是真的不滿爾朗,何必用這種費時費力的手段,以她葉家“私生女”的身份,一場記者會的影響遠比這個要大得多。
她自嘲地笑笑,將雜誌扔到一邊。
現在媒體的關注點轉到了她在安氏工作的問題上,謠言滿天飛,眾說紛紜。在這種時候,爾朗選擇了沉默,無疑給了外界無限的猜測空間。既然爾朗保持沉默,她又何必著急?讓他們去猜好了。
在這一點上,安離楠同她想得一樣。從事發那天起,他就沒有過問過這件事情。她問他原因,他的解釋就是這樣,還說天大的事情,謊言是最經不起推敲的東西,說的人多了,時間一長就會不攻自破,她不需要擔心。
葉逸然回京後沒有什麼大動作,隻是對外宣布正在籌備葉樂然和元若情的訂婚典禮。他和她之間似乎豎起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他們依然能夠將對方的行為看得一清二楚,不約而同地手下留情為對方著想,可是又無法跨越“敵對”二字。
“戚大美女今天怎麼這麼閑?我來給你送巧克力冰淇淋,感不感動?”
戚淺音轉頭看向大門口,韓銳拎著一個紙袋子向她走來。他坐到戚淺音右側的椅子上,把紙袋交給吳媽,用毯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我說你不覺得冷嗎?今天天這麼陰,據說一會兒會下雪。”
戚淺音聳聳肩:“那就等著好了。”
韓銳撇撇嘴,隨手拿起桌上的雜誌翻了翻,笑了起來:“現在的記者越來越無聊了,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來的消息,什麼都能查出來。”
她笑問:“你看出什麼了?”
韓銳故作失望:“你又想到了,真沒意思......”
“這次在背後推動事情發展的人應該和給我發匿名短信的是同一個,葉瀾和葉樂然隻是被設計的棋子,炒作的原因隻是為了引起媒體對葉家關係的關注,進而將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曝光。”戚淺音頓了頓,“可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要是把目的告訴你,我才覺得沒意思呢。”韓銳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探身過來,“說起來,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敢挑戰戚大美女,你應該覺得興奮才對。”
戚淺音推開韓銳的頭,皮笑肉不笑:“我是興奮。看到他發的那些照片的時候,我就在想,該怎麼好好報答他。”
兩人正說著話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韓銳很是得意地對戚淺音說:“看吧,我說會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