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常勝黑著臉甩了甩下巴,那幾個丟了槍的戰士訕訕地各自取回了槍,站到一邊不敢吭聲,他們平時自詡為國字號保鏢,卻沒想到一個照麵之下手裏的槍就被奪了去,而且還是幾個人同時被奪,這臉可丟大發了。
陸小展一攤手,無奈地道:“我也沒想到這麼複雜,不過還好,他們把我轉移過去倒是讓我逮到了死耗子,我爸媽和鳳姨他們都在那地方,咱們趕緊把這裏解決了,趁天亮之前再去把那兒抄底。”
潘薇兒眼睛一亮:“咦?真的?我已經把這兒的情況都摸了個大概,裏頭估計不超過二十個人,沒什麼難度。”說著話整了整衣服又綰了下長發,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
褚常勝輕咳一聲:“這位……同誌,我還是覺得你留在這裏,由我們出動比較好,畢竟……”
話沒說完,陸小展擺了擺手道:“褚連長,這活還是我和我妹妹來,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圍好了就成,對了,你們帶信號屏蔽器了吧?先幫我把這裏的通訊信號屏蔽了。”
褚常勝有些不快,就算剛才潘薇兒小露了一手把他和手下的戰士都震到了,可畢竟他們是警衛連的戰士,丟不起這個人,而且總理指名讓他們過來,他們也希望把任務完成得漂亮些,不說為了戰功,也得為了掙點臉麵。
他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小同誌,難道你覺得你們倆的經驗會比我們高麼?你們的戰鬥能力會比我們四十個人還強麼?”
陸小展無奈地歎了口氣,拉過褚常勝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句什麼,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這麼說了,幫我看著點兒四周就成。”說完對潘薇兒一揮手,“丫頭,開工!”
“走起!”
兩人身子猛地一動,象是兩道流星般地劃了出去,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褚常勝在陸小展跟他耳語完之後就陷入了呆滯狀態,直到手下一名戰士輕喚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大手一揮安排道:“金平、狗子、三蛋、柳川,給我用最快的速度把目標地的通訊信號屏蔽掉,行動!”
四名戰士出列,應了一聲後飛快地從車上各扛下一台筆記本大小的儀器,然後朝著精神病院的四周而去,褚常勝緊接著將剩餘的人手分成四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圍住這座醫院,嚴令不得讓任何人逃脫。
總參警衛連的戰士都是從全國各大部隊中精心挑選出的頂尖苗子,然後再加以魔鬼式的訓練,在訓練過程中還會經曆數次淘汰,而有能力留到最後的才有資格進入警衛連,也就是國字號的保鏢,所以他們這些人雖然年紀都很輕,心氣卻高得很,就連各大部隊中的特種兵都入不得他們的法眼。
可是剛才潘薇兒那一手瞬間奪槍實在太帥了,而且行進的速度也讓他們歎為觀止,這個好看得有點象妖精似的小美女也實在強得太離譜了,但是他們對這個小美女的好奇卻似乎不如對陸小展來得更強烈些,因為他們都知道自己的連長是什麼脾氣,褚常勝人如其名,從進入警衛連後就從沒輸過,一路升到現在的連長位置,而他也從不會對誰真正服氣過。
總理指派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不知道在褚連長耳朵邊說了什麼,居然有如此大的魔力,讓褚常勝直接放棄了行動的主使權而變得聽從那年輕人的吩咐,乖乖地安排手下的戰士配合了起來。
警衛連的戰士們素質極強,很快就悄無聲息地在精神病院四周潛伏了下來,看著眼前不遠處那座死氣沉沉的建築,一個戰士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低聲問褚常勝道:“連長,那小子什麼來頭?怎麼連您都得聽他指揮?”
褚常勝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剛才陸小展隻是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我有個外號叫不死鳥,我妹妹的外號叫琥珀,以褚連長的見識應該聽說過吧?”
或許在某些人的眼裏,不死鳥是個高手,是個任務完成率百分百的絕對高手,但是褚常勝卻知道遠沒這麼簡單,他得來的那些消息整合後可以總結出一點,如果自己這四十個國字號警衛碰上不死鳥一個人,可能連他的麵都沒見到就會被滅個幹淨。
這麼變態的一個家夥在這裏,再加上一個同樣變態的琥珀,自己這夥兄弟也就真的隻有打打雜的份,還想爭活兒幹?爭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