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讓陸小展最頭疼的就是安達的突然昏迷,本來還指望他出馬找個什麼部長什麼領導幫自己開脫一下,現在倒好,看樣子自己得先把他給弄醒才行。
今天這一趟安家之行,陸小展心裏多了些疑惑,先不先的說那個安德,這個所謂的安琪的堂叔以前從沒出現過,今天還是第一次出現在陸小展眼前,也可以說人家這是資格不夠,平時露不了臉,但現在安家老大昏迷了,卻輪到他來當門麵了,可見他的位置似乎也不低啊。
想起這個,陸小展忽然想到另兩個人,安達不是還有倆弟弟麼?他昏迷了怎麼也輪不到這個堂的來管事啊?陸小展再不遲疑,掏出電話直接撥給了安梁,他這電話還是敖寧的,隻不過卡是來京城後買的那種不記名的打工卡,那些特工能耐再大也不可能借著這個來找到他,再說以敖寧的那個摳勁,要是把他電話弄丟了,回去還不得找陸小展玩命麼?
出乎意料的是安梁的電話竟然關機了,堂堂一省之主竟然會關機,這可蹊蹺了些,要知道到了這個級別以後,哪怕再忙也會把手機交給秘書,有什麼事讓他代接的。
陸小展沒再磨蹭,直接又打給了楊蒙,這回倒是很快就通了,陸小展沒等他說話就先風風火火地問道:“楊哥,安書記呢?”
楊蒙一愣,象是沒料到陸小展會來這麼一個開場白,但是接下來他的回答卻讓陸小展也是一愣:“你是從哪兒聽到的風聲吧?我也不瞞你,安書記出了點意外,昏迷兩天了。”
“怎麼回事?”陸小展忽然意識到了不妥,老大出了意外,怎麼老二也是,這玩意兒難道也帶心靈感應的麼?
楊蒙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那天安書記晚上加班到很晚才回去,可半路上碰上一個酒後駕駛的,開了輛越野車直接撞上了安書記的車頭,等警察到的時候就發現安書記已經昏迷了,而且……”
陸小展聽他說到這裏似乎有點遲疑,索性接下他的話頭道:“而且他的傷其實沒什麼大礙,就是查不出昏迷的原因,是不是?”
楊蒙大驚:“你怎麼知道?”
陸小展沒回答,這時候他的腦子已經有些亂了,安達昏迷了,原因是中毒,安梁也昏迷了,原因是車禍,可是兩人的結果卻是相同的。
聽見電話裏楊蒙在追問著,陸小展打斷他的話道:“楊哥,您也先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為這事兒本身就透著蹊蹺,我也在找原因,另外您現在最好找專人保護好安書記,千萬不能讓他出事。”
說完這句他就掛了電話,他相信楊蒙能聽懂,而且他的心裏忽然出現了一絲不安,一咬牙又撥出了安山的電話,那位在齊魯軍區任少將的三叔,在按著號碼的時候陸小展的心裏還存著一絲僥幸,希望安山能很快接起電話,可惜很快他的希望就破滅了,安山的電話也關機了。
陸小展不死心,一咬牙撥出了一個他很久沒聯係的號碼,那個被他用拳頭曉以大義教訓好的小胖子曲良,對於他來說隻要是打過的電話,他就能把號碼記在腦子裏,根本不需要什麼通訊錄。
曲良並不知道這個號碼是誰,但是接起來發現是陸小展的時候他就激動了,或許他在前二十多年裏的偶像是超人,但是後來就改成了陸小展,可沒容他多說幾句想念牽掛之類的肉麻話,陸小展就直奔主題問道:“安少將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安少將?”曲良奇道,“我說陸哥您是不是千裏眼順風耳啊?我剛在我爸那兒聽說安少將昨天晚上病了,送進軍區醫院後就昏迷不醒了,醫生怎麼查都沒查出是什麼病根,哎我說陸哥您是怎麼知道的……”
陸小展沒回答,默默地掛上了電話,這事麻煩了,而且看樣子是大麻煩,哪有這麼巧的事,弟兄三個幾乎在同一時間段裏遭了災,一起昏迷在了床上,不省人事,這是有人在朝他們安家下手了。
這個念頭剛升起,他立刻就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堂叔安德,名片上寫得清楚,執行總裁,也就是說身為董事長的安達一旦沒有了執行能力,那麼勢必就會由他來全權接受公司事務,而且象安家這種大家族的規矩很大,陸小展是清楚的,如果老大不在了那麼就會由老二來繼承,老二不在了由老三來繼承,那如果三兄弟都不在了呢?該由誰繼承?顯而易見的,這個堂叔的身份是除了他們三個之外最理所當然接收家族產業的人物。
昏迷不醒,無法查明病因,陸小展怎麼想都覺得這是食魂蛛的毒性,而且他懷疑安德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安德說安達是在南方的時候中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