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一開張後,正巧路過的、聞風趕來的、甚至還有正上著班卻特地請假過來的,數不勝數,但是現在來湊熱鬧的卻不是為了那張貴賓卡那麼簡單了,大多數都是想趁早來混個臉熟。本來偌大的店堂可以同時容納三百多人就餐,在春陽市的西餐行業裏已經算是個不小的地盤了,可這時間還沒到用餐正點,店裏已經擠了個滿滿當當,就連門外都已經排起了縱向三排等候的顧客。
陸曼忙得幾乎連腳都要抬起來了,可就在這麼個節骨眼上,身為天堂鳥真正老板的陸小展,卻是已經來到了春陽機場,他早在那塊牌匾剛送來沒多久時,就趁著陸曼的一個不留神,悄悄地開溜了。
……
二十多分鍾後,陸小展已經愜意地靠在從春陽至莫斯科的飛機上,機票是前幾天就讓包峰瞞著所有人去訂下的,這回去莫斯科的並不是他計劃中的所有人,除了他和包峰,還有已經出發的餘丹之外,就隻有丁楓和黃河陪著。
羅密歐已經死了,冷火的另一個老大羅斯切克特索洛夫斯基還好端端地活著,再加上還有個一直想置陸小展於死地的K5老板山姆,這兩人就象兩把懸在腦袋上的尖刀,隨時都有可能會插到自己頭上,陸小展可以視他們二人為無物,可傭兵和殺手不會管那麼多,隻怕他們來暗殺陸小展的時候會傷及到家人,比如陸曼許維以及那幾個陸小展的女朋友們。
冷火和K5一天不除,陸小展就一天安穩覺都睡不好,更何況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結,需要找山姆來解開,那就是自己的父母的下落。
可雇傭兵通常都是一些各國特種部隊裏退役的軍人,反追蹤的能力相當過硬,而殺手則更是難找,他們本來就是隱匿行蹤的行家裏手,要想找到他們的老巢老個一鍋端,就連陸小展都是王八拖耗子——無處下嘴。
所以陸小展的計劃就是:先由餘丹跟蹤那三個被故意放走的冷火雇傭兵,接著自己親自來莫斯科,先找個地方窩著,慢慢再找就是了,他相信隻要是個人,總會有露出行蹤的時候來。
陸小展安靜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腦子裏仔細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可是春陽到莫斯科的距離並不遠,似乎隻過了沒多久,飛機已經穩穩地降落在了莫斯科機場的草坪上。
“呼!……磨唧了這麼久,總算來了!”陸小展下了飛機,看著深邃的夜空,唏噓道。
黃河忽然在旁邊說道:“老大,現在時間還不晚,我先帶你去我朋友那裏吧。”
陸小展點點頭:“我忘了問你,你說你朋友在莫斯科有點兒勢力,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黑的還是白的?”
黃河神秘地一笑:“呆會兒你就知道了……走!”
包峰和丁楓並沒有跟著一起,而是分頭行動,另找落腳的地方去了,他們隻要把行蹤藏好,等著陸小展的消息就是了。黃河帶著陸小展上了一輛出租車,用一口並不太流利的俄語說了一個地名,那司機顯然愣了一下,卻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