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展走過來輕輕拉起李妍真的手,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李妍真這才從茫然中清醒,恍然地跟著陸小展往屋裏而去。
就在這時,陸小展的手機響起,掏出一看,卻發現是岑信,沒等他說話,李妍真率先說道:“我先進去,你接電話吧。”
陸小展看著遠去的李妍真,心裏感慨道:“多好的姑娘啊,真懂得體貼人!收她,我就是花心大蘿卜,不收她,簡直天理難容啊!”
他在心裏為做蘿卜還是天理難容糾結著,手裏的電話卻絲毫沒體會他的心理,一直不停地響著。陸小展無奈地接起電話,大大咧咧地道:“找我啥事兒?發工資了?”
岑信在電話那頭明顯被嗆到了:“咳咳……那個,發工資的日子還沒到,再說了,你小子那麼大的身家,還差我這兒的這點小錢?”
陸小展道:“蒼蠅也是肉,我就差你那點小錢了,怎麼著吧?既然不是發工資,那就趕緊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岑信笑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問問你,黃色找到你沒有?”
不提起齊修遠還沒事,一說起他,陸小展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抱怨道:“我說財神,你那彩虹小組怎麼收了這麼位爺啊?臉皮比我還厚,才剛見麵就賴著我管他吃住了。”
岑信笑了笑:“話可不能這麼說,本來高麗那檔子事兒是該你一個人完成的,現在我心疼你,給你加派了老黃過來,他這額外的補貼不能從我這兒出吧?現在我又沒找你要一分錢,你就光管管他的飯你還有什麼不樂意的呢?”
陸小展沒好氣道:“說的比唱的好聽……行了,就這事兒是吧?沒事我掛電話了啊,這長途加漫遊太費錢了。”
岑信趕緊道:“哎哎,你先別急著掛電話,還有個事……那把刀他也給你了吧?”
陸小展一愣,隱隱感覺有點不妙:“給了,可是財神,這刀是你讓他給我帶來的?”過了一晚上他就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本來他也在奇怪,照理說齊修遠是第一次見他,不至於客氣得見麵就送這麼把好刀啊。
岑信道:“是我讓他帶來的沒錯,不過這刀也不是從我這兒送出來的,那是你幹爹讓包打聽帶來我這兒,再請我轉交給你的。”
陸小展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對著電話吼道:“什麼?我幹爹給我的?我……行了財神,我先不跟你多說了,就這麼著吧!”
岑信見他忽然急吼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問道:“你那兒有急事了?”
“急!我急著去宰了老黃那王八蛋!”陸小展再也不願說什麼,直接啪的一聲就掛上了電話,抬腳往屋裏衝去。
明明是幹爹給自己的東西,你老黃要撈點兒好處費也就罷了,可為毛還裝神弄鬼地假裝喝醉了賣刀呢?虧我還一本正經以為賺到了,這不是欺騙我幼小純真的心靈麼?兩千萬啊!這可是實打實的錢哪!
感覺受到愚弄的陸小展咬牙切齒地衝進一樓客廳,剛要開口叫罵,卻愕然發現李鍾哲端坐在沙發上,正笑眯眯地對著他看,李妍真則坐在他身邊,挽著他的胳膊。
“會長?”陸小展有些奇怪,“您怎麼出來了?”
李鍾哲笑道:“什麼叫出來了?你把我當成囚犯還是什麼了?”
陸小展訕笑著抓了抓頭皮:“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好些天沒出現了,我還以為您去哪裏修養了。”
李鍾哲忽然神色一肅,認真地道:“洪七,這次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計劃,我也不來幹預,不過我覺得還是先把我這裏的情況跟你說說。”
陸小展一愣:“說什麼?”
李鍾哲緩緩地說道:“每個月,會中的高層都要開一次會,上次的月會我沒去,因為我昏迷著,可是這一次的月會我如果再不出現,那就將出現問題了。你要知道,我在會中的這些年裏,也算是有一些對我極其忠誠的下屬,如果我再不露麵的話,他們就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死了,那麼,一旦他們鬧起來,就會和那些想要篡權的家夥對峙起來,如果到了這個地步的話,末日會將出現一場大規模的騷亂,到那時候,就會很難收拾了。”
陸小展皺著眉頭聽完,沉吟了一下問道:“您的意思是,再不露麵不行了……那這次月會是在哪一天?”
李鍾哲道:“下周一,下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