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展低低地回答了一聲,收起混亂的思緒,想了想,將今天的事緩緩地告訴了馮哥。
馮哥越聽越覺得離奇,在華夏這樣的太平社會裏居然會出現殺手,況且是出現在這樣的小地方,起身開了床頭燈,點了支煙沉吟著,說道:“小展,那你有什麼打算不?”
小展茫然地看著窗外,思忖片刻,抬頭籲出一口氣:“那個殺手說認識我叫什麼不死鳥,我想明天離開這裏去大城市,或許能得到些什麼線索能證明我的身份,再說我可以打打工,等存了錢後找個大醫院再去看看我的腦袋能不能治好,記憶能不能恢複。”
“恩,這樣也好。”馮哥掐滅手中的煙頭,對小展道,“睡吧,明天我送你去市區。”
第二天一早,小展回郵輪上找到廚師長提出了辭職,結算了一下當月工資,昨天在現場的幾個人見到小展紛紛拉住他問長問短,對他的身手表示強烈的好奇。
不勝煩擾之下小展落荒而逃,不禁想起那個纏著他要拜師的袁依琳,反正自己都打算離開,也不會再見到那丫頭了。
坐在馮哥的小貨車副駕位置上,小展一路思考著,該以什麼方式去尋找自己的身份之迷,那個令殺手變色的“不死鳥”的稱呼代表著什麼?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車已經停在了入煙台市區的一個路口。
“我的車是貨車,不能進城,就隻能送你到這兒了。”馮哥說著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紙包,“這裏有五千塊錢,放在身上備一下吧。”
小展伸手接過,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心裏暗暗記下了馮哥的這份情誼,他知道馮哥並不富裕,每天靠著給人送送貨賺點小錢而已,家中的電器家具都已經破舊不堪,這五千塊錢怕已經是他所有的積蓄了。
“馮哥,我會回來看你的。”小展下車時緊緊握住了馮哥的手,雙眼微微有些泛紅。
馮哥點了點頭:“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自己小心,保重!”
小展呆呆地看著馮哥的車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輛車的影子,他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找線索,上哪去找呢?部隊?國安局?頭疼,唉……這日子他媽沒法兒過了。”
轉身向市區走去,那幢幢高樓就在不遠處,或許可以從這裏開始自己的身份尋找之旅。
一隻野貓被小展的腳步驚起,從身邊的花圃中躥出,一弓身跑向馬路另一邊。
“吱……”一聲急刹車的聲音響起,低頭走著路的小展猛然覺得屁股被一股大力撞上,整個身體隨著那股大力向前飛去,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小展迎頭撞上麵前的一根電線杆,一個反彈又落回了地麵。看著視線中蔚藍的天空,小展在昏迷之前腦海中飄過一句歌詞:“I believe I can fly(咱覺得咱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