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醫零零散散地站了出來,站到前麵。
王院正首當其衝。
卓正望著他們溫和地笑笑,旋即臉色一正,望向王院正問道:“院正大人,您那天也在場,本官想知道,院正大人又是如何一眼就辨認出那毒是出自西屬的龍陽穀,而非其他的地方呢?院正大人在識毒方麵看起來是個高手呢。”
王院正聞聽此言,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慌張異常,想了好一會,才有點語結地回道:“下官在成為禦醫前,曾四處遊曆,尋醫問診,對某些毒和那些毒的來源還是有點了解的。”王院正答完,整個人都像是歇下了一個大包袱。
卓正還是一笑,又問:“既然院正大人對這方麵有了解,那就應該不難在昭儀娘娘中毒的最初就能判斷出娘娘所中的是何毒,為何,直到雲姑娘出手,娘娘被救起後,您才說呢?”
王院正臉色變了變,又答:“有些毒一開始的時候將其辨認出來是有些難度的,而且下官那時也一下子慌了心神,才導致一時之間沒有即刻辨析出來。”
“是這樣啊。”卓正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笑眯眯地回了一句,“那麼本官想再請教大人這種毒有何特性呢?”
“這種毒??????”王院正也答不出了。
卓正對這局麵想來早已預想到了,遂笑著對那些人說:“要不這樣吧,要王院正一時將那些特性原原本本地回憶出來確實有些困難,幹脆,每位大人各執紙筆,將那日昭儀娘娘中毒後所呈現的症狀給寫下來,如何?”
後麵的那幾位太醫,互相看了看,又看看堂上端坐著的卓正,最後紛紛一臉不情願地點頭。
卓正朝左右大聲令道:“左右聽令。”
話音一下,左右隨即個走出三名衙役,站了過去。
幾個太醫看著這幾個威武的衙役,頓時怕地縮在了一起。
“來人給這幾位太醫每人準備紙筆,讓他們分別寫下症狀,不得交談,不得互相之間眉眼交流,且必須在紙的背麵記下各自的名字。如有違抗者,當場杖斃!”卓正醒堂木一拍,已經重重地放了狠話。
幾個太醫嚇得更不清了,身子都開始隱隱抖了起來。
很快他們就被帶到了一旁的角落,卓正也沒讓他們走遠,或是隔出單獨的隔間讓他們在裏麵寫,他就這樣光明正大的,當著所有人麵,讓他們寫下來。
他這樣做不是無道理的,斷案向來講求的是公正,讓那些太醫們這樣做,無非就是不落人口實,屆時說他有失公允,故意捏造證詞。
很快,那些太醫們就寫好了,衙役拿著那些人寫的東西走了過去,平鋪著,放在了案上。
卓正隨手拿起一份快速地看完了,又拿了一份看起來,很快,第二份,第三份???????
一直到他終於將六份都看完後,他居然笑了起來,一臉的諷意。